他答应泰玥皇锦教禹晔授真一些医术,用以调理自的期,也教了禹晔授真如何分辨天元地织的气息,又不至于轻易被影响。禹晔授真天资不凡,不过半年就学会了,他没什么可教了,本该让禹晔授真回去了,末了,却打算教他当年黓龙君留下的逃走的术法。
“一时手,好友不要见怪,”檐前负笈笑:“等我走时,原样还给你。”
“都是过去的事了。”离火无忌糊糊的说:“别说这些……难我还会怪你?你深夜来找我,发生什么事?”
灯一亮,意味着主人家在家了。离火无忌倒了一壶酒,白天没找到人,霁寒霄晚上还会来的,他又下厨炒了菜,热腾腾的饭菜好了,外面的阵法运转片刻,解开了。
飞渊轻轻:“我去求一求爹亲,一时半刻应当没关系吧。”她这样说了,霁云感激的看了她一眼:“姐姐,多谢你。”
过了片刻,他轻轻叹了口气,省下了轻快的寒暄:“崇贤之事,长姐很难承受,她与姐夫从前恩爱甚笃,崇贤的死……对她打击不小。”
檐前负笈点了点,叹:“我送了崇贤过来,已经是十分不该了。但那个孩子比崇贤更沉稳安静几分,他不会重蹈覆辙——我希望你指点他,正如指导崇贤那样。”
禹晔授真刚刚分化成了地织,学宗能人辈出,不需要他这个刀宗的地织来插手什么。但泰玥皇锦找上了他,用当初他在四宗面前的誓言作为交换,禹晔授真是她独子,一片拳拳之心,离火无忌思量片刻,答应了下来。
“不如我写了药方和册子整理于你……”离火无忌提出这个折中的办法,端起酒杯喝了下去:“我曾说过不救治四宗之人,还是不要让我破戒了。”
檐前负笈抿了抿酒。
霁寒霄去了长孤溪,没见到人,更让他生气的是长孤溪外面阻拦的阵法又变了,这就意味着他不得不去找逍遥游帮忙。
离火无忌沉默了下来。
离火无忌倒了酒,也给好友倒了酒:“我没地方说,你当付了我笔费,不可说给你姐姐听见。”
檐前负笈自嘲的笑笑,晃了晃酒杯:“我实在不该说这些话,崇贤成了地织,我就托你照顾他。他偷了你的药跟着荻花题叶离开,是我们忽略了那孩子的想法。”
现在檐前负笈说要指点另一个孩子,又不愿意一开始就说出名字,离火无忌也不想开口——拒绝檐前负笈,他很有些不舒服,如果是别人,他不至于如此为难。
檐前负笈晃了晃酒杯,一时间笑容淡了下去。
“进来吧。”离火无忌让了地方:“没吃过晚饭?”
离火无忌忽然神色一变,空气里很淡,但他到底是一个地织,还是发现了不同:“又是一个……你为了他来找我?”
他这几日太高兴了,高兴的有点忍不住,檐前负笈微微一怔,西江横笑是个久远的名字了。
离火无忌笑了一声:“裕铂啊裕铂,当用我时,我一句话可是字字值钱。这时说废话,小心以后我记恨你,叫你一个人受泰玥皇锦叨叨没完。”
逍遥游是不那么愿意帮他这么的,霁寒霄剑气纵横毁了半天林木,半点作用也没有,悻悻去了。离火无忌从山下下来,走过一片狼藉,他推开门,把竹筐卸了下来,点亮了油灯。
“长姐她怎会叨叨没完,她只会直接动手。”
檐前负笈:“只要信得过我,多少废话我都听。”
“原来她脾气也见长了。”离火无忌摇了摇:“我和我大师兄……”真要说起来,万千滋味,万千言语,一杯酒里
离火无忌默然无声,禹晔授真再怎么样,也是檐前负笈的血亲,是泰玥皇锦唯一的儿子,无情葬月是他师弟的侣,他夹在中间,不能对那一边说什么偏私的话。
这个客人不再离火无忌预料之内,檐前负笈眨眨眼睛,往里面看了一眼,了然于心:“在等人?”
“裕铂?”
檐前负笈笑了:“无忧,真有人受伤,你也忍不住吧。”离火无忌被他说穿,却毫无愧疚,:“是你我救,是大师兄,千金少还有……”说到这里,他笑了,檐前负笈也嘲弄:“那你的名单还很长,要好好列一列。”
可这一切并未实现,禹晔授真偷走了他练得一颗丹药——可以摆脱结醍之后不能分离的苦楚的丹药,跟着荻花题叶踪迹渺渺,离开了域。
。他回过神来,心情还低落着:“我也想去见我娘了。”
离火无忌落座下来,倒了酒给他:“一年多不见,我想你日子也不好过,没去找你。”
离火无忌:“我又见了大师兄。”
“吃了,可你特意准备了,我自然不能辜负美意。”檐前负笈一落座,离火无忌瞥见外面,轻轻叹口气:“来了还拆我的阵法,你可知这省了我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