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看了看，又摸了摸布料，也很认同她的话。两个人走走看看，最后挑了两套连衣，给果果买了帽子和手套，又买了几双厚袜子，去结账的时候，祁衍不小心跟旁边一个男人撞了一下。他连忙站定了，很温和的：“不好意思，我刚刚没有看到。”

“这套好看，男宝宝或者女宝宝都能穿。”阿姨拿了一套连衣给祁衍看，“面料也很。”

祁衍没听出他语气中的异样，很坦然的：“我现在跟小实住在一起。当时也多亏了他，要不是他，我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超市里面就有卖童装的，阿姨先带他过去看。一看到小宝宝穿的衣服，祁衍的眼睛就亮了起来，连心都要化了一般，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每一样东西都觉得很可爱。

周敬业笑了起来，“对啊，是我。我跟我老婆在买小孩的衣服，祁先生呢？现在眼睛好了吧？”

但因为都是过去的事了，再加上祁衍现在有贺实，日子又过得很好，所以现在想起来，心情只有复杂和无奈，倒没什么烦躁或者气愤的心思。他很快就平定心神，跟着阿姨一起进了那家大超市。

周敬业的眼睛里浮现过一抹复杂，但很快隐去了，他笑：“贺先生确实对祁先生很看重。”他话音刚落，结完

“没关系。”对方转过来，看清他的脸后，轻轻愣了一下。

阿姨已经停好了车，看到祁衍还站在原地，连忙走了过来，担心的问：“小祁，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祁衍摇摇，收拾了一下心情，出个浅笑，跟在阿姨后一起走了进去。

他其实知自己会败，在知这里在建商城的那一刻就知了，但当时只觉得自己还能维持一些老客，就算大量都被引过来了，但也不至于开不下去，只是赚得少一点罢了。却没想到这家老板这么狠，不止是想要大分量，而是想要全的量。

祁衍微笑：“已经好了。当时托您的福，帮我理了很多事情，一直想跟您谢来着，真的是谢谢您了。”

争，他也能感觉得出来。所以当时为什么那么逞强，可能还是憋着一口气吧。

祁衍突然也觉得对方的声音有点耳熟，但看脸又是不认识的，他有些不解，对方却对他出一个笑容来，“祁先生？”他看祁衍还有些疑惑的样子，朝他伸出了手，“我是周敬业。”

商场里大多卖的是服饰，各种款式各种类别，还有好几家名牌店也开在这里。祁衍抬起看了一圈，心里生出一点感叹。

“不用这么客气，都是我分内的事。现在看您气色好多了，我也就放心了。”周敬业显然在仔细打量他，视线在他眼上的疤痕看了看，又移开了，“祁先生现在过得怎么样？”他顿了一下，才问：“还跟贺先生有联系吧？”

他不算第一次来这里，毕竟对于打压自己的对象，他以前当然想知对方到底是谁，所以来看过，不过当然没看到这里的老板就是了。那时候这里还比较空，入驻的商家不算多，市民大多是奔着这里的大超市来的，但现在，每一个商铺都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商品，竟没有一家是空着的。

祁衍顿时恍然，伸手跟他握了握，“周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