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张毕业照。
谢怡安像个小大人似的,很得意地说:“那当然啦,因为他是蟹老板嘛。”
“小初和我在一起只需要负责幸福,这些家务当然是归你老公我负责。”
向初第二次来谢时君家,这一次是在清醒状态下,正常地走进来的。
“走啦哥哥,陪我玩拉火车!”
谢时君的厨艺比想象中还要好,向初看着餐桌上的炸酱面,还有许多爽口的小菜,虽说都很家常,但是就连摆盘都是讲究的。
他走进卧室,打开衣柜,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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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谢时君比现在看起来要更年轻一些,像是抽去了沉淀后的稳重,相比之下甚至有些“”,他站在一群穿着学士服、着学士帽的年轻人中间,角勾勒出浅浅的笑意。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介意去我家吃晚饭吗?”谢时君有些愧疚,“本来想带你和安安去吃日料自助的,但安安说想吃我的炸酱面,所以想问问你……可以吗?”
谢怡安拉着他走进玩房,一屁坐在地毯上,把一副扑克牌分成两份,递给向初一份,“输了的人是小乌哦。”
向初又不免想起,他之所以一直没有学饭,完全是被惯出来的,七年前刚和许怀星同居时,是许怀星主动包揽了这项任务,当时说的有多好听呢,他到现在还记得。
但不是谢时君学生时代的毕业照,而是他作为老师,送走毕业的学生。
向初本来想着来别人家蹭饭,好歹要帮着打打下手,正有些犹豫,就听到谢时君说:“那就麻烦你陪这个疯丫玩一会儿了,不然她肯定要来厨房捣乱的。”
向初看的有些入迷,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去谢怡安。
后来生活富余了,许怀星也不再进厨房,请了钟点工阿姨定点来家里饭,他自然更没机会了。
向初强迫自己不再想和许怀星有关事,专注于手中的纸牌。
他愈发觉得,想在这个男人上找出一点错漏,简直比登天还难。
谢时君永远周到细致,这更让向初为自己刚才走神的原因感到无地自容,连忙答应:“当然可以,谢老师的厨艺一定很好。”
晚饭后,谢怡安又缠着向初和他玩捉迷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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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初数到二十,故意在屋子里多绕了几圈,想给藏起来的小朋友多一些成就感,走到书房时,无意中瞥见桌上立着一个相框。
但,正因为知完美只可能是一种假想,所以人们总有一种想要刺探完美的趋向。
谢时君似乎永远面,事事稳妥,他的温和谦逊遮不住骨子里的优越,这种优越并不是来源于虚妄的自我认同,而是与他相匹的价值刻度。
进屋后,谢怡安继续缠上了向初,“蟹老板饭,哥哥陪我玩。”
其实这样也好,他不太会饭,要是真去帮谢时君打下手,极有可能会出洋相。
谢时君帮他从鞋柜里拿出拖鞋,向初注意到,还是他上一次穿的那一双,米色的,里面的绒很和,鞋面依旧干净。
向初坐在谢时君对面,看到他侧过照顾谢怡安吃饭,右耳刚好正对着他,他知,那个耳垂中间的小孔是完美先生的唯一突破口。
向初一边跟她玩着,一边听着厨房传来忙碌的声音,有些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