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就笑了,是很开怀的笑。
两人在鲜生区转了一圈,
谢时君愣了一下,“我记得那天,我在台上介绍项目,你本来低着,不知为什么突然抬瞧着我,猛地一看还凶,其实着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怜相,我还以为是我哪句话得罪你了。”
从医院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向初说想去谢时君家蹭饭,并得知谢怡安小朋友今晚在睡,因为对她的警察叔叔旧情复燃了,非要长期驻扎,她亲爹拉都拉不走。
己瞎吃药给吃好了,很神奇吧。”
一通下来,什么病也没查出来,他的眼睛倒是慢慢开始消了。
路过海鲜冷柜时,谢时君看见黄花鱼活蹦乱的,转问向初:“你对海鲜过吗?”
超市里空调开的足,谢时君脱下大衣搭在小臂上,向初跟在他后面,默默欣赏了一把男人宽肩窄腰的好材。
?
取完化验单,两人回到内科,将化验单交给医生,医生扫了几眼,确定了向初没什么大碍,只是急的过反应,开点药回去按时吃就行。
家里的食材可能不够,谢时君临时决定去超市采购。
走之前,谢时君细致地问了医生有什么需要忌口的,医生连都没抬,一边对着电脑敲病例,一边说:“该吃啥吃啥,别吃会致的食物就行,不用紧张成这样,他这就是看着吓唬人,其实没那么严重,过几天就能好。”
笑意还停留在眼尾的细纹时,他小心地掀起向初指上的棉花球,确定没有再渗血,取下来,起扔进了墙角的医疗垃圾桶。
他要谢时君爱他,不是因为可怜他,而是要谢时君发现,向初是值得他去爱的。
“谢老师,我感觉自己在浪费医疗资源。”
他希望这是他最后一次矫情,以后他不想再跟谢时君卖惨了,不想一再强调自己的生活被失恋弄得一塌糊涂。
谢时君:“……”
虽然这么想矫情的,但他还是忍不住。
si m i s h u wu. c o m
向初低看着指尖凝住的一点血珠,心一热,有种很想哭的冲动。
接着,向初又被带到了眼科,测眼压、测瞳距,最后连视力都查了一遍,然而他认为测视力完全没意义,他本来就连第二行都看不清,这跟过不过没关系。
如果早一点遇见谢时君,他可能不会生那场病,就算病了也会被带到医院,紧张兮兮地把能查的都查一遍,挂专家号,排队有人陪着,查血的时候理所当然享用一个拥抱,连止血棉球都不用他自己理。
命大的人继续说:“但是你知吗,我病好以后回去上班那天,正好是平安夜,你送了我们研究组每人一个苹果,包装特别好看,那是我第一天见到你。”
当然,这段话被向初自行掐掉了。
虽然初印象不怎么好吧,谁让你讲话的时候一子官腔,还说什么共同的科研目标,听着就烦。
“嗯,那我们就不买,”谢时君干脆利落地掉转了推车的方向,“给你糖醋小排怎么样?”
向初跟上去,“好啊。”
“你厉害啊?”谢时君瞪了他一眼,“都多大的人了还瞎吃药,没吃坏是你命大。”
“不过,我就是在海边长大的,天天吃海鲜。”说到这里,向初停顿了一下,“可是我不喜欢,我觉得很难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