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

宋一媛不说话。太像了，两个人真实而复杂的内心，太像了。

她摸出来看。

“他就只偷偷摸了你的脸？”曹珍珠笑，“而且还很心虚？”

“比如？”

“现在好了？”

在阴影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哈！”刚才的怅惘伤感突然就没有了，曹珍珠不可置信，“真的？”

“所以只能接受吗？”像接受理想必然会被现实磨损一样，像接受许多感情会无疾而终一样，像接受自己一定存在自己讨厌的一面一样，接受杨歆已经离开？

“啧。”曹珍珠感慨，“又纯洁又老实。”

我也是。宋一媛看着天上的星星。五十年后，我去陪你。给你讲这五十年的人间。

“她一定一定，也在一种无法再多想一点点的绝境里，走投无路，才……”曹珍珠苦笑一声。

“嗯。”

禹毅：想你。

“此时此刻，又觉得没那么不容易接受。”曹珍珠说。还有一个人可以和她说说杨歆。有关杨歆的一切，也不止她一个人这么钝痛。

凌晨四点，和我的爱情。

两个人靠在一起，久久不再说话。

“哪有！”宋一媛吐槽，“你是不知我刚和他认识的时候――啧！天天着一张脸，像我欠他五百万似的。”

“嗯嗯。”宋一媛想起来心里的，“比木还木。”

宋一媛摇，无奈：“习惯了。”忍不住强烈的吐槽男人的心，又说，“你遇到过加了你微信半个月不说话结果遇到了又突然说继续一的嘛？而且他还没有好脸色，也不跟你说话，好不容易说句话能把你噎个半死，但他好像还一点儿没意识到。”

这是所有人最终要接受的。

曹珍珠也看到这条信息，笑，轻声：“会说啊。”

“嗯。”宋一媛回答。不是顺从，是只能生忍。把它忍成生活常态，接下来，受下去。

突然，宋一媛的手机响了一声。

宋一媛闭眼，一颗泪悄悄进发里，她笑：“我也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那是你们第一次睡觉？”

曹珍珠脑袋靠过来，“我放不下，我有那么多情绪，都是因为，我还是没法接受她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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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她想没想过？”

“所以又好怨她。”曹珍珠说，“有了怨又有了新的愧疚――人已经死了，还怨什么呢？她放弃自己的生命难就是为了报复我们吗？谁会这么傻。”

宋一媛撇嘴：“真的。”又说，“而且，我们确定结婚了嘛，过年我们互相见家长，我去他老家，晚上要睡一起嘛，我都默认我俩可以睡一起了，结果――”宋一媛顿顿，“他跑下去和小一辈的人玩了一晚上麻将。”想到禹毅什么，笑嘻嘻又暗戳戳地说：“他特别可爱，那天早上他应该回来睡了一会儿，我没啥感觉，后来醒了后他就特别躲我，我生气地问他怎么了，他特别老实地说因为他趁我睡着了偷偷摸了我的脸，所以心虚哈哈哈哈哈哈”

第三十七章

“但最多的――”她叹一口气，“我好想她。”抬起来看着宋一媛，颤声，“一媛，我好想她。”想最最骄傲爽落的杨歆。

“我们刚确定结婚的时候他下一句就问‘什么时候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