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有个蹒跚老者蓬散发，颤巍巍来到那幢房子跟前，坐地上，望着长势极好的蔷薇花愣神。

“纪叔死前发的那句‘我爱你’是发给他的。”

你该是天天梦见我的。

祁白严没有告诉唐施这个阳台斜对面，蔷薇花已经爬满窗子，整座小阳台都是蔷薇花的那里，就是纪朴存的房间。

你的狗。

“份的事情现在先不要改动，大概就是这样。”

我真的好希望有来生，即便阎王因为我这一世的孽把我打入畜生，我也还想有来生。

神上的疲惫感重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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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抱了一会儿，唐施有些疲惫，两个人便进屋睡觉。

死是很容易的事情，生不容易。我不愿死，不是活着可以日日夜夜自我折磨，而是我知，死了我们就彻底完了。我不知死后有没有来生，如果没有，那这就是我们最后一世，我如何舍得死；即便有，我也知来生你不愿和我过了。

因为我天天想你。

祁白严亲亲她，“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不要再去想了。”

唐施想到今天的那个老人，问：“草屋里的人是谁？”

两个人站在阳台上说话，唐施靠在祁白严怀里。

“尽量使它成为‘可以’。”

“顾家认回顾铀承的事情不要发声明，若是有人问，也可以说，不要大张旗鼓。这件事情该知的人大概都已经知，控制一下舆论，我不想有人打扰到他现在的生活。”

叶昕虞扬睡着后顾铂峥退出房间，去书房打电话。

祁白严将结果告诉唐施，唐施望着他：“这样可以吗？”

阿存，关于梦，人世间有这样一个说法，说是如果一个人想你，你就会梦见他。你该是从不想我，这么多年，我从来梦不见你。

挂了电话，顾铂峥给助理打电话，先说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然后：“文`化`好像在一个关于元曲研究的

唐施瞪大眼，“他？”那明明是一个老者呀。

唐施震惊不已，“原来――”

“我和阿扬的遗嘱可以按照之前的吩咐着手改了，但不要让他知。我们给不给是我们的事情，他要不要是他的事情。等我们死后，他怎么都可以。”

祁白严今日也是感慨颇多，两个人心意相通，祁白严自是知唐施此举为何，什么话也不说，祁白严亲亲她发，抱着她轻轻抚摸。

“嗯。”

唐施愣愣点。她沉默许久，心中的震惊感才渐渐平复下来。

唐施突然用力抱紧祁白严――相爱的人走在一起，好不容易，每个人都历经千辛。可是她怎么就那么幸运，一下子就遇到祁白严，又这么顺利地成为他的妻。

二十年前的故事，一定动人又悲伤。

“如果你来访我，我不在，请和我门外的花坐一会儿。我注视它们很多很多日子了。”――汪曾祺

祁白严已经和顾铂峥谈好。大概就是顾家认回他，入宗谱，但祁白严不参与顾氏集团的一切商业利益，也不需要一切财产继承。顾老先生和叶老太太认回儿子，祁白严多一对父母。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