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施有些不放心,小声问:“一杯还是两杯?”
祁白严一顿。
等祁白严把蜂蜜水喝完,问:“今天书看得如何?”
唐施和钱老师交接完后开始忙起来,除了一周四节课,其余大分时间都在忙元曲艺术欣赏节的事。
唐施小声抱怨:“谁要你非得喝酒啊?半杯和不喝有什么区别呀!”
“一点点。”
祁白严很少喝酒,但即便喝酒,也只是一两杯。
唐施兑了一杯蜂蜜水。
十点一到,唐施合上书,对祁白严:“睡觉吗?”
“等一下就去。”唐施,“段主任让我负责人。”
九点的时候唐施去书房看书,抽出那本元曲论著,看到上面的笔记,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好吧,那你去和钱老师交接一下。”
唐施拿出好的饭菜,放微波炉里热热,随便吃了吃,在客厅看电视等祁白严回来。
唐施看着他,“会不会找代驾的区别吗?”
“喝酒了吗?”
周一去段主任办公室。段主任:“钱老师也是有心无力,觉得负责人很是累人,她想从旁协助,让你负责人,你觉得呢?”
唐施一僵,随即自然:“重新温读了,又看了一点
“嗯。”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唐施有种说不出的烦躁。褚陈似是瞧出了她的焦虑,故作轻松:“我们随便就是了,现在已经很好了。”
祁白严沉声笑。
“睡罢。”
段主任:“你阅历浅,锻炼一下好;原本我就属意你负责人的。”
唐施随意看了十几页书,打开电脑,机械回复了一些人的邮件,像完成任务般松了口气。而后盘坐在榻榻米上,靠着靠枕,抽了一本祁白严常看的书,偷偷看起来。
唐施心里一顿。
唐施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问:“是你和段主任说的吗?”
祁先生交予她的事,不能随便。但每天这样忙,她和祁白严只有晚上的时候才见得到。她既怕见他,又想见他。
晚上回到家,祁白严还没回来。今天晚上祁白严要参加一个饭局。
十点的时候祁白严回来,唐施跑出去接他。
唐施从段主任办公室出来,隔就是祁白严的办公室,脚步顿了顿,还是往隔去了。办公室只有祁白严一个人,祁白严见她过来,问:“找钱老师交接了吗?”
唐施不知。
唐施低下去,“噢噢。”
她现在看元曲一点儿没有热爱的感觉,她静不下心来,常常走神,啃一点点东西吃力得很。可是她还是得每天都看。
唐施闷声:“不。”
祁白严看着她,“嗯。”
唐施一呆。钱老师可不是这样的人。
祁白严笑,“区别很大。”
人说话,但气氛明显不再僵,两个人都在微妙的试探中渐渐放下心来。
祁白严似并不意外,点:“负责人好一些,更锻炼人。”
唐施点点,“谢谢段主任栽培。”
祁白严笑,亲亲她:“半杯。”
半晌。唐施:“那……我去找钱老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