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一遍。”

顾锡华加大了手上的力，将人抱得更紧，声音有点儿发涩：“我们不是夫妻吗……怀了孕不该首先告诉丈夫吗……要不要……我们一起决定，反正以后还有机会……”

沈箴：“……我还没想好要不要。”

顾锡华觉得自己说不出来话，只能在黑暗中抱住她。

沈箴该会有多痛苦。

进了家门沈箴都没醒，顾锡华替她换了衣服捻上被子调了温度，轻轻地关了门，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默。

几年没见的学长突然又约在一起？顾锡华在一瞬间很不想听下面的话，如果，如果……他想他是了解沈箴的，如果她真的后悔了，她肯定会将一切挑明……可是他不想。

“所以我愿意生孩子，沈先生。”

落地窗厚重的窗帘没有拉开，房间里是一片压抑的黑暗。

“我怀孩子了，顾锡华……”

“我这两个星期也不是故意要拒绝的……”

不放吗？

顾锡华望着那双清亮疲惫的眼，咬咬牙：“嗯。”

“所以你打算不要了？”沈箴抬起来望着他。

沈箴的在他怀里点了点。

她蹭起来和他鼻尖对着鼻尖，两眼对望：“沈先生，我爱你。”

顾锡华又是一僵。

“但是他只是我一个学长。”

“我怀孕了……”

沈箴快被顾锡华气死了，瞪着他呼呼气，但转念又想到是这几天自己给的打击太大所以智商掉在平常线以下于是努力平复了心情决定原谅他的后知后觉。

随即一个的钻进他怀里来了，顾锡华心口的痛意又深了几分。

“今天对不起，我不该没跟你打招呼就去和一个男人见面。”

他之前有一个可怕的假设――

他是绝不可能放手的，可是……

伸手环住了男人的脖子。

顾锡华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不跟我说？”

卧室门开的声音很小，可在这安静的夜里足够他听见了。

顾锡华呼一窒。

顾锡华按了按太阳，咬牙：“我们慢慢养，会养回来的。”

顾锡华觉得口有点儿闷。

“我不想你难过……”

如果，如果沈箴真的移情别恋，他会怎么办。

怀里的人不干了，眼一瞪：“人对女人很不好你不知？”

他突然明白过来：“所以你去见他是咨询关于这方面的事？”

放手吗？

“你肯定想要，但如果我说不要，你肯定会陪着我去医院……你难过，但你不会说……”

“我怕……”沈箴埋在他怀里，“我什么准备都没，对孕妇的阴影也没完全消除……我一点儿也不想要孩子……我也不敢去医院，那里到都是孕妇，我只能找边的人……”

不可能。

然后顾锡华听见了这辈子最想听也以为是不可能再听到的话，他瞬间僵了――“你说什么？”

脚步声是朝他这个方向过来的，顾锡华没有开口说话。

顾锡华吻了吻她的，带着无限爱意怜惜：“我知。我也爱你，顾夫人。”

“虽然一直知我会遇到一个好好的沈先生，但

他是三十几岁的人了，的一切决定都是深思熟虑的，决定和沈箴结婚就没想过离婚，他是深思熟虑了，可沈箴呢？她只有二十五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