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侠”闭上了眼。

        席勒的另一只手伸出去，摊开在半空。“嗖”的一声，放在吧台的餐刀飞进了他的手心。

        当然这些布鲁斯是没胆子告诉他对面的这位席勒教授的。再普通，那也是席勒。

        “而你是他失控前给自己的备份。”

        席勒握着刀柄，跪骑在蝙蝠侠的腰上低看他。

        布鲁斯算是看出来了，这位负宇宙的席勒教授，虽然手段该果断狠厉的时候绝不手，但是比起自己的教授，显然更接近一个普通人。

        伴随着这句陈述，并不锋利的刀锋被插进了蝙蝠侠的膛。蝙蝠侠挣扎了一下，但是没有更多的反抗。

        遥远的宇宙里，阿卡姆蝙蝠侠打了个嚏。

        “－22号地球的小丑。”

        “真正的狂笑，来自－22号地球的狂笑之蝠早就被撕成了碎片，连用来复活的狂笑之卵都被抹除了两个。

        “虽然他现在确实是复活成功的－22号地球狂笑之蝠，但这并不代表他原本是－22号地球的布鲁斯・韦恩。”

        “答案当然是――他就是这个地球原本的布鲁斯・韦恩。”

        首先正负宇宙虽然是对称式结构，这导致了另一边一定会有一个席勒存在，但并不代表两个席勒是完全复刻一模一样的。

        “但是我恰好对小丑的生成规则非常熟悉。”

        “那么，这个地球的狂笑原本是谁。”

        “狂笑的诞生就是因为蝙蝠侠杀死了小丑，但是从源来说，并不只是入小丑病毒就够了。”

        席勒看了一眼那个所谓的“心脏”，将它举到蝙蝠侠眼前，扯出了连在内更多的。

        “教授……”

床铺上，接着被压倒躺下。

        正宇宙。

        席勒一口气差点没过来，“到底是谁教你这么……算了，肯定是这边的我自己。”

        “狂笑在神上也同样合了蝙蝠侠和小丑，当肉毁灭，与蝙蝠侠属于并行规则的小丑就会从神上合进蝙蝠侠的意志。对此我有一位朋友非常有经验，但好在他并不是亲手杀死了小丑，所以及时止损了。”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而是陈述。

        有规律搏动的脏在里面动，然后被席勒握住。

        布鲁斯神色诚恳，且无辜。

        细瘦的，属于学者的手以完全不该属于这只手的力撕开他的蝙蝠装，压上他的膛。

        至于原因……

        “复活，复活什么？”

        布鲁斯自己在的所谓正宇宙，原本才是那个负宇宙，而所谓的负宇宙最开始才是正宇宙。这就导致了对面宇宙的底层代码难度最开始就不太高，相应地，那边的席勒教授也更接近普通人。毕竟原本就不是为了适应负宇宙而生成的人物。

        于是那个动的脏被扯出来――一个装着蓝色的圆形容，接口的自启式动力泵规律地工作，将蓝色通过硅胶输送出去。

        “教授。”

        “教授……”

        蝙蝠侠低低地息了一声，并不包情。

        “所以不解决本问题的话，我急着找我的席勒教授也没什么用。”

        然后餐刀的刀锋向肋侧划去，划开一长口子，接着被丢到一边。取而代之的是席勒的右手，指腹抚过伤口，然后是席勒的指节，还有整个手掌，一点点探进了蝙蝠侠的腔。

        只不过……随着席勒的那位好医生直接炸掉了负宇宙的宇宙规则，导致负宇宙变成了正宇宙，但是大宇宙循环又无法同时容纳两个正宇宙，这会导致系统报错卡死，于是就像跷跷板一样，原本的正宇宙落进了负宇宙，但宇宙难度提高了，依靠初始代码生成完毕的角色强度却不会再提高，于是……

        所以布鲁斯省略了大分的弯弯绕绕，诚恳地和席勒解释。

        蝙蝠侠又了口气，看着席勒的目光依旧没有挪开，他只是绝望。

        席勒有些嘲弄，又有些怜悯地看向对方的眼睛，“你该不会认为我真的分辨不出人类和机人吧？”

        那是热而腻的，温，但温度偏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