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蝙蝠，你不能这样对我。我说过了，我是来报案的。我发誓我和这一切毫无关系。”

        挨着席勒的那一排一共坐了13个人，或者说是被绑了13个人。正中央是席勒，左数第4个男人胖硕而健壮，是他找了很久的罗尼，其余都是带着白色鸟类面的人――如果不考虑他们现在是死是活的话姑且算是“人”。

        “哈哈哈哈哈……”

        而小丑，他的老对手，他的死敌，他的仇寇，但同时也是哥谭最了解他的那个人，现在联系他说自己抓住了连环杀人案的凶手。

        “噢哈哈哈，亲爱的，你知我没有在撒谎，你知，所以你生气了对吗？哈哈哈哈哈哈。”

        一种低沉沙哑的嘶吼从他的咙发出，接着立刻得到了回应。

        当然，不止是席勒。

        蝙蝠侠揪住了小丑的衣领，把他重重砸在教堂里的立上，巨大的力激起一阵扑起的浮尘，灰尘卷入涌动的雾气，将空气搅弄成更深的灰。

        但小丑究竟发现了什么？

        “撒谎！”

青春”，他们甚至还不知自己惹上的是什么，这才是最可怕的。

        “这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会开心一些？”

        “为什么。”

        黑色的蝙蝠落在哥谭教堂，雾随着他的落地在四周卷动、淌。

        然后他出了一个纯真但怪异的，像是从不知谁的脸上模仿学来的笑。

        有着绿色发的瘦削影从教堂侧面的阴影里走出来，然后――砰！

        蝙蝠侠顺着那苍白的手指看了过去，小小的席勒依旧端坐在主桌上安静地看着蝙蝠侠和小丑，就像刚才两人的打斗――或许称之为蝙蝠侠对小丑单方面的殴打更合适――与他毫无关系。

        当自己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这些案件而忽视了小丑之后，他确信小丑因此而验到了某种不愉快的情绪，因此小丑出手了――小丑总是如此。

        也因此，蝙蝠侠拒绝让戈登参与其中。

        蝙蝠从层层递进的门廊中向前走，路过一个个尖肋的拱，直到看见了一张餐桌。一束光从穹漏下来，让他看清了餐桌主座上的人――是席勒。

        “小丑！”

        蝙蝠侠的额抵着小丑的额，死死盯住他，嘴用力掀动，吐出了一个词。

        小丑毫不在意上的疼痛和此刻狼狈的姿势，朝蝙蝠侠竖起了一手指。

        蝙蝠侠从那双灰色的眼睛里看到了饱腹后的满足。一种不知从何而来的，接近愤怒的情绪从他的心底升起来。

        “亲爱的，亲爱的，你为什么不亲自问问他呢？”

        这不太正常。

        席勒，那个孩子，看着他歪了一下，像是疑惑。

        长长的餐桌上摆着堪称丰盛的“食物”，那个小小的坐在主座上的影越过这盛宴看向另一侧站立的高大的黑色影。

        那句“dad”像一枚无形的子弹击中了蝙蝠侠，他颤抖着松开了小丑，发出了呜咽般的怒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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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ad？”

        “你不是说……如果案件能解决的话，你会好受一点吗？”

        小丑的耳朵因重击而轰鸣，但他还是在笑，一边笑一边举起了双手，忽略掉那张脸上的油彩，表情堪称诚恳。

        这间教堂已经废弃了两三年，早就断了电，哥特式建筑独有的高挑巨大的四面玻璃窗将天光过滤进来，朦朦胧胧地照亮了空旷高挑的建筑内，在雾霭中显出一份空明的寂静。

        “你看，现在他们全都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