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霁山给窦任交代了一句，下楼去拿刚从便利店买回来的东西。

        买了药，等她吃点粥再吃药，她说不打针。

        窦任被她孩子气的样子逗笑，拿巾拭干她额的汗珠，再小心翼翼给她额贴上退热贴：要不然淋点酱油？好入口一点。

        还好熊霁山也同粥店要了包酱油，淋了一些在白粥上，搅匀了坐床边正想给她喂，这时梳妆台上响起耳熟的机械铃声。

        春月睡得不踏实，哼哼唧唧的，两个男人也热出一汗，熊霁山让窦任先去洗澡睡觉，今晚他守着就行。

        好。

        没办法，别墅没住过人，现代化生活更是极少用扇子这东西。

        春月抿紧嘴角，薄薄泛红的眼子还是阖着，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

        41、42。

        回到卧室时那小半碗粥已经让春月吃完，窦任正给她舀第二碗，祖宗，还是淋点酱油？

        春月脑袋轻轻一点：好，酱油

        春月睡觉不爱穿衣服，病了也一样，那两颗圆翘的肉就这么随着呼上下起伏，但这个时候没人有旖旎的心思。

        祖宗，不能开空调，等你排了汗就舒服了哈，谁让你不愿意上医院呢。窦任端着碗坐回床上，舀起一勺了，再送到她嘴边。

        熊霁山从鞋柜里拿出手枪握在手里，走出院子，雕花铁门外高瘦的男人向他点了点，主动开口：欧生让我来的。

        他放下红酒杯，缓声问：生什么病了？

        春月虚虚地应了一声，突然掀开被子，抹了把汗的下，皱着眉埋怨：好热，开空调！我要空调！

        他拎着两个袋子上楼，从里面翻出药和退热贴，放到床柜上：等吃点粥再吃药，你先给她换个贴。

        不要白粥不好吃春月小脸皱成苦瓜，她不喜欢没有味的稀粥。

        吃药打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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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少度？

        欧晏落撩开眼瞪他，又阖上眼，冷声：收声。

        对面先开了口，声音好似结了冰的湖面，听不出湖底藏着什么情绪：现在翅膀了？任务有无完成都不跟我讲？

        他与熊霁山说了这件事，熊霁山：你给她穿衣服，我去开门。

        好。

        轿车里，阿九一直盯着后视镜：欧生，doctor进去了。

        熊霁山只听见一声轻呵，接着电话被挂断。

        一说完就挂了电话，留下窦任一脸懵，他走到电脑前看屋外监控，院子铁门外确实站着个人，手里拎着医生出诊包。

        发烧。

        给她垫几个枕，用喂她喝几口水。

        乖，得吃点东西才能吃药。熊霁山从厨房找了个瓷碗瓷勺洗干净，将白粥舀进瓷碗里摊凉。

        包里没有武，熊霁山看了眼遠停在树荫下的黑色轿车，沉思片刻，给高瘦男人开了门。

        熊霁山也不藏着掖着，直接：欧生，她生病了。

        现在春月住的这栋小三层联排别墅是窦任的房子，连着的另外一栋也是这爱买房子的小子的，别墅区的位置有些偏僻，去最近的便利店都要驱车十分钟。

        2007。

        春月阖起眼细声细气地嘟囔，但话语都是碎片，组合不起来，窦任凑近她边，听了一会才听清她说好渴，好困。

脸颊：喂喂，春月，醒醒。

        窦任急忙跑去接电话，面对欧晏落他多少有些紧张：喂、喂，你好。

        阿九胆子是越来越大：你特地过来，不上去看看她吗？

        窦任没明白丛林的意思，熊霁山却明白了。

        春月胃口不好，吃多两口就嚷着要睡觉，熊霁山进浴室用冷水打巾，帮她又一次子，来回跑了几趟，最后拿干巾拭干水分。

        等她吃了药躺下，熊霁山下楼找了块纸，当扇子给春月扇扇风。

        暗号？

        笑容僵在窦任嘴角，春月微睁开眼，睨向梳妆台上震动的手机，虚弱：别他

        他去取了手机，走出阳台，把落地窗门关了才按下接听。

        欧晏落沉默了片刻，并没有问接电话的是谁。

        接着她又好像想起什么：好热我讨厌丛林

        袋里还有几样小菜，熊霁山一样样拿出来：咸口的有榨菜和橄榄菜，甜口的有香菜心，你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欧晏落依然没问接电话的是谁，直接说：doctor现在在别墅门口，你开个门，让他上去给她打支针，应门暗号是2007。

        熊霁山把瓷碗到窦任手里：你喂。

        嗯。欧晏落双交迭，肘撑车门坐姿随意，闭着眼养神。

        麻烦把包打开一下给我检查。

        噔噔噔噔忽然那台老古董诺基亚又响起，被吵到的春月立刻皱起眉，咕哝着欧晏落这人怎么这么烦。

        另一个袋子里装着碗热腾腾的白粥，熊霁山本想给她煮，但春月不开伙，家里连瓶酱油都没有，更别提大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