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得得不像样。
春月往熊霁山那走了两步,不放心,还是折回石白瑛边,伸二指探了探他的颈脉搏。
虽有但慢,问题应该不大。
这才走去熊霁山边,站定,垂眸冷睨着这个狼狈不堪的男人。
熊霁山倚坐在沙发旁,左右肩膀都受了伤,一双手耷拉在侧,一半脸都是血,只能稍微睁开右眼。
他挪了挪位置,哑声:我我没想过要把你一起拉进来。
春月没出声,呼声却越来越重。
她倏地弯腰,用力扯起熊霁山的领口,他的衣服被血水浸,春月摸到了一手猩红。
但她没有理会熊霁山上和脸上的伤口,一记左直拳,重重砸到熊霁山脸颊上,砰!
一下、两下
十一下、十二下
熊霁山任由她愤,好似一个任人殴打毫不反抗、沾满血的沙包,被打得只能侧趴在地。
春月还是没有停下拳,出拳力度比刚才对上石白瑛时还重,忿忿骂着烂泥一滩的熊霁山:我之前说过,好歹认识这么多年了,别到最后弄得太难看,你是没听明白吗?你连我都赢不了,还想和阿瑞斯打?不想活了也别借我过桥啊
她拳沾满血,着气,从腰侧摸出颗纽扣大小的玩意儿。
是定位发月兔。
她把小纽扣用力丢向熊霁山,正好打中了他受伤的左眼,嘴角挂着冷笑:把这玩意用我上,熊霁山,你还真是长本事了。
刚才她一回到自己房间,窦任就打了电话过来,问她熊霁山是不是来找她了,因为春月出发之前同他交代过,让他偷偷留意熊霁山的定位。
窦任对熊霁山偷偷去找春月这件事还在骂骂咧咧时,春月已经挂了电话。
她打开行李箱,把里面的东西一脑全倒出来,再用刀子划开行李箱内侧的布面,果然在夹层里被谁贴了一颗月兔。
行李是熊霁山帮她收拾的,而定位也一直是熊霁山在使用。
她没有考慮太久,冲出门往走廊另一端石白瑛的房间跑。
还好,刚才她和石白瑛在房门旁黏黏糊糊时,她从他上摸来了房卡,没想到还真能派上用场。
拳不停往熊霁山脸上砸,溅起的鲜血珠子在春月脸上炸开花,直到手指颤抖得再也握不住拳,她才作罢。
她松开手中哒哒的领子,男人就如断线风筝无声地落在地上。
春月去浴室取来几条巾,草草帮熊霁山把肩膀和眼睛的伤口包住简单止血。
离开前她还跑去看了眼石白瑛,见他呼正常,趴他耳朵边边讲了句话,然后拉着熊霁山离开。
全球每个一二线城市都有黑鲸特设的后勤保障门和安全屋,春月拨打了好久都没用过的紧急救助电话某人不知什么时候给她升了等级,还有专门的一对一客服接听她的电话。
十五分钟后,一辆黑色埃尔法在酒店门口接走了他们,车上还有本地doctor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