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分不出，我有分、分清！”

陆予斐收回手眉心：“你这个――果汁和酒都分不出来？”

陆予斐反问：“你愿意诺诺当你的第二个爸爸吗？”

添添望着陆予斐的后脑勺，细声地问：“爸爸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因为他今天叫诺诺爸爸了，但他只是觉得好玩，所以才叫诺诺爸爸。添添怕陆予斐生自己的气，微微垂下去，嘟着小嘴解释，“我只想要爸爸。爸爸是不是生气，不想要添添了？”

许诺醉醺醺的让人扶起来，喝醉了酒便不怎么听使唤，陆予斐很艰难才把他带出餐厅。

“我有两个爸爸吗？”添添蹭着新玩，感到新奇又不太懂陆予斐的话。

“你、你买了套子，和――唔、唔唔？”

“……”

他“嗯”：“喜欢。”只有在这种时候才敢承认心底的感情，陆予斐觉得自己像个孬种。

“爸爸，你喜欢诺诺吗？”添添抱着新玩，大眼睛晃着水光。

把杯子抱进怀里，生怕他抢似的，熏熏然的努力睁着眼，眼神却不太聚焦：“你、你干嘛？！”

陆予斐直接把许诺的嘴按到了自己肩上，不让他说后面的话了。天知这个笨还会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一点、点都不好，我爷爷、被你骗、嗯、了――”

“你是骗、骗子！”

陆予斐心底过一阵，他望着暗夜里不断后退的霓虹，坚定地对添添说：“我永远不会不要你，你永远都是我的儿子。只是也许有一天，诺诺也会成为你的爸爸。”

“今、今天早上你那样，我、我不喜欢，呜呜~~你都不经过我的允许。”

陆予斐不由得一笑：“那你想诺诺当你的爸爸吗？”

陆予斐见许诺脑袋开始打晃，只好叫了人过来埋单。他顺便问了服务生，果然许诺那杯是度非常低的甜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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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电梯许诺就趴在陆予斐怀里，开始数落陆予斐的不是。陆予斐一只手牵着添添，一只手环着他的腰，耳朵里都是他的控诉。

“没事，诺诺喝醉了。”

“……”

添添想了想，理顺了陆予斐的意思，

真是个白痴。

陆予斐偏看看许诺，许诺靠着窗，闭着眼睛傻张着嘴，已经没了意识。

那时候如果他和许诺没有在一起，添添会怎么办？把添添还给许家？如果是他刚把添添带回家之时或许他还可以那样，但现在？他已经守护了添添四年，这个着许诺的血脉的孩子，他早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亲生的，要他把添添拱手相让他绝对办不到。

电梯里还有其他人，而且都竖着耳朵听着呢。陆予斐只好放开添添的手，改为一只手抱着许诺，另一只手拍他的背，在他耳边轻声哄：“我们回家再说，嗯？以后我都改，好不好？”

“我也喜欢诺诺，但我更喜欢爸爸！”

添添不明就里，在后座关心地问爸爸：“爸爸，诺诺怎么了呀？”

等出了电梯，把人进车里，许诺就开始抽泣。陆予斐强行将他绑到座椅上，又把添添的安全带系好，发动了车，许诺一个人傻乎乎地一直抽鼻子。

许诺才是添添真正的父亲。这个巨大且不为人知的秘密也许会被他带进黄土，也许会在某一天被许家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