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是姐姐的宝贝了,有个人带走了姐姐,也带走了她的宝贝。
这对姐妹说实话一点都不像,尤其是笑起来的模样,可哭的时候却有那么几分相像。
后来江冬月已经长大了,从离不开姐姐哄睡的小孩长大到可以自己一个人睡觉,哪怕这过程很艰难。
小冬月从房里着睡眼走出:“姐姐,家傲是谁,你为什么叫他宝贝?”
他想起了记忆里那个女人捧着手机无声哭泣的模样,与眼前看到的别无二致。
小的时候姐妹俩在村里一直都是一起睡,床很小,两个女孩肩抵着肩,挨着
睡。后来搬到城里爸妈给她们都安排了房间,就要求她们分房睡。
等入夜爸妈都睡着了,江春蝉就会过去睡,早上在爸妈起床上班前回自己房里。
白炽灯闪烁两下,玻璃倒映出女人泪的面容。
挂断电话前,她亲昵地叫着男生的名字,羞涩地说宝贝晚安。
江冬月望着男人的脸,那张在自己回忆中模糊的面孔渐渐清晰起来。
年幼的江冬月撞见过几次江春蝉在夜里用家里的座机偷偷给一个男生拨电话。
江春蝉看到她明显有些慌乱,过去捂住妹妹的嘴,看她唔唔叫又威胁:“我晚上出来打电话的事你别告诉爸妈,不然我以后再也不陪你睡觉了!”
“哦,你好像为了追你姐还摔了一跤,我从摩托车后视镜看到了,跟只母狗一样四只脚着地,真的太有意思了哈哈。”
:“也是,你那时候还小,十一二岁吧?都没长出来哈哈哈,我记得我和你姐私奔那晚,你还跑出来追,你姐就是不愿意和你回去,只想和我走哈哈哈哈哈。”
少女的声线活泼,撒着说谢谢早上送的早餐,还询问周末能不能一起去看电影。
姐妹俩拥抱在一起,汲取着对方的温,好似一对和在一起的泥娃娃。
这可是拿小冬月的命门了,小女孩眼眶一红就要落下泪来:“姐姐我不说,你别不陪我睡……”
江春蝉看到也有些心疼,摸摸她的说:“好了不吓你了,我们赶紧回去睡觉吧。”
“你看看我脸上的疤,是你弄的!你差点杀了我!你知这有多疼吗,我从小到大就没这么疼过,我爸妈都没打我打得这么疼过!”他指着那
蜈蚣般的疤痕,撕心裂肺地喊,“啊啊啊啊啊,我没有爸妈了啊啊啊,都是因为你,因为你!”
“老实点!安静!”眼见男人失控,两名男警又把
小冬月的房间在另外一边,不挨着父母以及姐姐的房间,晚上害怕到睡不着,就会央求姐姐过来陪她。
说实话没一句在调上,可就是能把怀里的女孩哄睡着。
这个称呼不是给自己的吗?
“江春蝉,你有什么脸哭,你把我害成这样,你有什么脸哭!啊啊啊,我要杀了你!”魏家傲站了起,那张丑陋的面孔像被人撕裂一般,
出里边阴森的血骨。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个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江春蝉哼唱着从CD店听到的歌曲,哄着小冬月入睡。
“喂,你知你姐跟我走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吗?”男人抹了抹眼角笑出的眼泪,上半
凑近玻璃,细长的眼睛满是阴暗,能看到眼角周围的肌肉在抽搐,下巴那
疤痕如爬动的蜈蚣。
这是姐妹俩心照不宣的秘密。
一同变得清晰的还有男人的姓名,曾在江春蝉口中出现的姓名。
“你个小丫片子懂什么!”
“哈哈哈哈哈你竟然哭了,你竟然哭了!”魏家傲显得很兴奋。
可这对泥娃娃还是分开了,又各自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