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知自己更多的是被利用,那些尊贵都来自于份,那些爱更是......
若只是实现野心,王倾依已经坐在皇后的位置上了,有什么好再执着的?到底都是姓王,谁坐在后位上,有什么差别?
祖父就像是在一个人偶一样着她,把她塑造成男人最喜欢的样子,漂亮、温顺、充满迷人的引力。
敛去眼中复杂的心思,王倾暄低下了,一如既往的温顺的模样:“孙女不孝,不能为祖父排忧解难,祖父放心,二十余日后,便是二公主的满月宴,孙女会使计达成祖父的心愿的。”
一年复一年,她已经快要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了,或者从到尾她都不知自己本来应该是什么模样。
“祖父不是让孙伯伯喊孙女过来吗?”王倾暄不安地回。
王倾暄回想起那对着自己似乎柔情万种,却又仿佛很远的帝王,深一口气,虽然很险,但是,已经到了不得不的地步了,但愿......
“孙女会生下带着王家血脉的皇子。”王倾暄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眼底却没有什么笑意。
如果只是更换掉药物或者是让王倾依不要服用,私下吐掉倒是简单,可问题是,如今皇帝本不临幸王倾依,毫无机会。
日光下那个当时丧妻未再续娶的二伯,大家都暗地里瞧不起、同情着的老男人,满脸紧张,手忙脚乱地哄着小女孩,眼底满是溺:“依依,街上的糖葫芦不干净,吃了会闹肚子,爹爹等会就让家里的厨房给你好不好?”
说实在的,他如今并不在意谁皇后,而是在意谁能生出个带着王家血脉的皇子!
王丞相俯视着眼前如花似玉、乖乖巧巧的孙女,才满意的颔首,坐回位子上:“来,和我详细说说什么计划。”
王自仲对自己说,够了。
“倾暄,你怎么还在这?”王丞相眯起眼,言辞平淡地问了一句牛不对嘴的话。
如今皇帝越发地成长起来,如果无法除隐患,一旦自己倒下,皇帝不留情面地清算起来,便是王家的没之日。
对于让家族再更上一层楼的野心,曾经有,但是如今也熄了不少,王太后便是这份野心的证明。
许是那是,王倾暄才意识到,曾经自己自以为什么都有,不过是因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得到的东西还未出现罢了。
“你应该知,建王(四皇子)死后,没有人敢娶你,除非那个人是无人敢质疑的人,当今天子,不然等待你的命运要么是城郊的尼姑庵,就是西街的巫观!”王丞相丝毫不留情面,出口的话狠辣至极。
本来脸上带着笑的女子懵住了,她一向狡黠机智,但是这点小聪明对着她这多智近妖的老狐狸祖父可不算什么,祖父骤然如此质疑,她很是无措。
但是,除此之外,祖父还让她学习怎么取悦男人,勾引男人,如何让男人沉迷于自己。这一些无疑又是有悖与世俗的价值的。
王倾暄其实很嫉妒王倾依,在年纪尚小的时候,她的人生中就充满的是各种课程和训诫,而那天她看到她一向看不起的二伯,大腹便便地牵着少女王倾依回来,那个少女手上攥着一支街上的糖人,那个糖人得极好,是一个可爱俏的小兔子,而少女却依旧不满足,哭闹着二伯为什么不给她买刚刚的糖葫芦。
就算明了,王倾暄还是很受伤,自己从小的时候开始就接受着贵女的教育,琴棋书画需要样样皆通,更是要时刻遵守世俗礼教对女子的要求,时下的大周虽然没有对女子的言行举止有直接的约束,但是实际上是有着普世的约束的,而她,要备世人所推崇的女子应该有的品貌德行。
他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时候转变的想法,年纪越大,他更想着的是家族传承,更希望自己能够安享晚年,庇佑自己的子孙后代。
但是如果不是他从太医院得到消息,知皇上边的朴嬷嬷一直拿着药,而这药表面上是一位更年期女的调理药,实际上里面的成分都是避孕的药物,而这份药最终都在朴嬷嬷的眼前被自己那傻孙女喝进肚子里了。
王家走到今天,怎么可能什么乌糟糟的事情都没过?光是让王太后坐稳那个位置,就已经干了不少没良心的事情。
王丞相忽地然大怒,手拍着桌子怒地起,那漂亮的瓷被碰地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片:“你不该在这里!你应该在皇!你应该是皇上的妻子,生下一个带着王家血脉的皇子!而不是这样梳着少女的发髻,留在丞相府里!”
今难还差吗?
一个带着王家血脉的皇帝,何时才能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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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时候她感觉到疲倦时,就会想,凭什么她不能够选择自己的人生?凭什么她只能按着他们的要求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