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谁是螳螂谁是蝉?袁夫人用捧杀的手段去对小时候的皇后娘娘,把人得任,嚣张跋扈,恶名在外。
一会是那日公主设宴,花园里,王倾暄抢走父亲给她买的花钗,两人争执起来,王倾暄却忽然倒在地上哭得梨花带雨:“二妹妹如果想要姐姐的这个镯子,我给妹妹就是了,何必这样......”
“不是这样的!王倾暄!你说谎!明明是你抢走我的花钗!现在还反过来污蔑我!”年少动物王倾依气愤不已。
“怎么?把话告诉皇后娘娘了吗?”坐在高位上的王丞相眯着眼,手上是另一漂亮的杯盏,这一次的杯盏上画着的是一只张牙舞爪的老虎,张着血盆大口,威猛无比。
一个个由谎言织就的梦幻泡影犹如被曝晒在太阳底下,噼啪噼啪地碎裂开来,出地下那真实丑恶的面容,原来本应该是长这般模样吗?
眼看那地上带泪的少女上工巧漂亮的蝴蝶钗饰,随着风浮动颤动着,犹如振翅飞一般,栩栩如生,这般的工艺,唯有皇家的司造局才有吧?看来人确实不必图这地上的这支桃花钗,虽然这桃花钗是这京城如今最为行的店铺里的漂亮款式,但到底以丞相府的权势财力,哪里又算得了什么奇珍异宝。
人啊,大多都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技高一筹,知晓得最多,实际上不过是自讨苦吃罢了。
一时间,她的脸上竟然毫无表情,大脑犹如失去了正确指令外界的手段一般,但是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内脏可怜兮兮地抽痛萎缩着,一些美好的欢声笑语,快乐的气息被一点点抽离,唯独剩下的竟然只有一个又一个令人不快的画面。
却只听到熟悉又陌生的话语:“倾依,在家里纵任也就罢了,怎么出来还欺负你的姐姐?从小到大就喜欢和姐姐抢东西,真是不听话。喜欢这姐姐的镯子,回去母亲便让倾暄给你,何必在外面闹得这般大,丢相府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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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有好几个女孩冲出来护在王倾暄边,指责起王倾依:“王倾依!倾暄这么善良,平时对你那么好,你怎么这么恶毒,连姐姐的东西都要抢?”
记忆飘忽不定,一会是多年前袁夫人那温和关切的笑意,搂着自己安的话语:“依依不疼啊,真是哭得母亲心都疼了。”而父亲站在一边包容幸福的笑,很是满足于自己的家庭和睦。
一边的女孩中,有一个瞪大了双眼,脱口而出,指着王倾依的鼻子喊:“王倾依!要不要脸!这么污蔑自己的姐姐!你看看倾暄上的钗子,哪一个不比地上的烂货来得昂贵漂亮?倾暄缺这点东西吗?人何必图你这一破钗子?说出这话你不觉得好笑?”
窗外天雷阵阵,阴云密布,一场积蓄已久的春雷雨即将到来,空气显得沉重而凝滞,恰如心思各异的人,因着心绪不宁而感到难以息。
等到声音渐停,丞相老夫人、大夫人和袁夫人竟然从人群后出现,站到了面前,王倾依看着一向爱疼惜自己的继母,委屈地仿佛找到了主心骨,正打算哭着告状。
恍惚中,王倾依看着那张最是亲善不过的脸,却只觉得那犹如陈尸腐肉,不仅相貌丑陋,甚至犹有阵阵恶臭传来。
王倾依看着继母袁夫人似乎关切关心的面容,实际上的话语却让自己如坠冰窟,这话等同于坐实自己的罪过,连继母都不相信自己吗?
众人的眼光便聚焦到了那掉在地上的花钗上,见众人把怀疑的目光投到自己上,王倾暄眼睫微颤,似乎受了极大委屈一般,轻咬下:“我......对不起,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贪图妹妹的花钗工巧,都是倾暄的错,大家不要怪妹妹,是我这个姐姐的不好。”
下首的袁夫人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坐在椅子上自己的膝盖:“媳妇已经向皇后娘娘传达了。想来皇后娘娘也不是坐以待毙之人。”
王丞相轻轻撇了眼这无知妇人,这继媳妇他是很不满意的,如果不是自己的老妻的妻族的人,他本看不上眼,偏偏这么一个有些下三滥手段的女人,就能把自己那天真得有些愚蠢的儿子耍得团团转。
可谁又知王倾依不是顺势而为,借着这外衣扮猪吃老虎,明哲保呢?
一旁花园的转角走过来一群华衣贵妇和小姐们,眼见着这番景象都窃窃私语起来。
众人的私语声渐渐大起来,而王倾依变得尴尬百口莫辩,她心里委屈极了,她怎么知王倾暄为什么像个疯子一样抢自己的东西。
“皇后娘娘最是聪明不过的人了,不用我们多心。”王丞相轻品一口茶,对于袁夫人不予置否的表情感到好笑。
【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