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隐官,确实值得钦佩,若是心知肚明,岂不是那沽名钓誉的……帮凶?这等人物,与浩然天下的纵横家何异?如何当得起陆先生的青眼相看?”
陆芝反问:“你对陈平安似乎有些成见?”
酡颜夫人摇摇,“我只是不敢相信,一个年轻人只因为心爱女子在剑气长城,就能够到这个份上。”
陆芝犹豫了一下,说:“我只能告诉你,这些都是老大剑仙的意思,陈平安照而已。”
酡颜夫人突然眼神明亮起来,说:“陆先生,有没有可能,将来某天,我们在浩然天下有个自己的门派?咱们只收女子修士?”
陆芝笑:“女大不中留,就算山上只有女弟子,那她们要不要下山历练?下了山,岂会不去爱慕男子,你到时候还是会烦心的。”
酡颜夫人哀叹一声,以手扇风,“要怪就怪阿良、陈平安这样的男人,最惹情债。”
陆芝疑惑:“阿良也就罢了,陈平安怎么就招惹情债了?咱们剑气长城,有女子喜欢他吗?”
酡颜夫人伸手扶额,“我的陆先生唉,多了去啊。只说那避暑行,我就发觉那个叫罗真意的女子,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的情思,还觉得自己冷眼看人,总觉得那个男子句句言语不中听,便是如何讨厌一个男子了。”
陆芝想了想,有点印象,好像是个俊俏的年轻女子。
陆芝说:“她为何不喜欢愁苗?好像双方一直朝夕相,照理说,她应该喜欢愁苗才对。”
酡颜夫人顿时神采奕奕,便觉得有大把言语可以与陆先生好好说了,“陆先生,容我娓娓来,这里边的学问,大了去。”
陆芝有些后悔,就要打住这种无聊话题,酡颜夫人幽怨:“陆先生,你就当是解个闷儿。”
陆芝喝茶如饮酒,次次一饮而尽,递过茶杯。
酡颜夫人帮忙倒了一杯茶水,轻声笑:“世间好些个男人,总以为风误女子,却不晓得女子又不是眼瞎,其实那些个真正痴情人,才最让女子悄然开心扉哩。再说了,求之不得之好,愈发好。至于像米裕这种附庸风雅,喜好主动招花引蝶的,真真不入。还好意思自诩为百花丛中醉神仙,最神仙?”
陆芝突然说:“好像米裕与陈平安关系很不错。”
酡颜夫人碎嘴骂:“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躲寒行习武练拳的那些孩子,也难得被准许各回各家一趟。
太象街的姜匀,回了家,开始与自己爷爷嘘这武夫是如何了不起,剑修比不上的。
只有祖孙两人的时候,姜匀行走之时还在练习六步走桩,顺便耍了好几个年轻隐官传授的拳脚把式,问爷爷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