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不可能是这样的吧?那之前还在认真为他被拓锋绑架气愤的自己不就是个傻子了?
一瞬间,贤王已想像到一个采的故事。二人之前在中定情,拓锋对段玄璟难以忘怀,便偷偷追踪巡视的皇上,想把他带回去。这场绑架完全只是他们之间的小吵小闹。偏偏秦大人不知真相,尽责地把段玄璟救出来,还顺带把拓锋捉住。最後,段玄璟迫不得已偷偷把情郎放走。
“原来你不知拓锋的事...那你刚刚一直与朕所说的究竟是何事?”看出贤王的震惊後,段玄璟立即意会自己说漏嘴了,可是他的神色无一丝尴尬。
贤王注意到寝室外的演武场还设有箭靶,这更符合他的心意了。但贤王当然不会老实地赞美。
贤王轻咳一声,重拾冷静。他故意说得迂回曲折,糊不清,段玄璟听了後,也要思索一番,才明白他之前都是在恐防有来历不明的女子要入。贤王的想法让段玄璟哑然失笑。
贤王停止念下去,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皇上。那眼里藏得极深的惊恐取悦了段玄璟。他掏出一块刻有复杂花纹的翡翠玉牌,递给贤王,笑容温和,却透出不容拒绝的霸气。
“皇上打算把玉牌赐给谁?”贤王蹙眉。他心中有不详的预感。
“朕正好要看一看他们的进度。皇叔也一来吧。”
“朕也预留了一块玉牌给你。这银麟便是专供你下塌的。朕已吩咐人跟你府上的人说你今夜就在里留宿的了。”
“皇上在选秀後没有纳妃却无缘无故要修缮妃嫔的殿,这点任谁都会觉得好奇吧?更何况关心天家血脉的我?”贤王继续摆出有理的态度。
“皇叔真细心,朕打算把那几座殿稍作整理,供一些能臣留宿,更方便与朕相见。”
“你可知何这重名为银麟?朕给你点提示吧。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
哪里会有妃子需要练武的?
贤王看到只有几个贵妃用的殿有人进进出出。若是要纳妃的话,这个数量也太少了。奇妙的是,他还瞧到有人把兵架抬进去。
这样直白的段玄璟让贤王觉得十分陌生。他眼睛内满是戏谑,也不等贤王回应,便站起来。
贤王的眼睛立即转向书房中的挂画,挪一挪,想远离这个爱勾引人的妖。
二人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拓锋不回去北方就是为了把皇上带回去?
“皇叔是担心我太早纳妃生子,无缘坐上龙椅吧?”
“但这里对臣子来说太过奢华了。我怕这样会消磨他们的心志”
“皇叔太爱心了,朕怎会在巡视时胡乱幸民女?上次来选秀的姑娘无一不是才貌双全,朕若有心的话,就不会拒她们进了。而且,皇叔最清楚不过...女子又岂能满足朕,是不?” 段玄璟凤目似笑非笑,低沈的声音让人骨都要酥麻了。
“皇上,这些殿是否有别的用途?”
“皇叔迟早便会知的了。” 段玄璟狡黠地微笑,便不再透更多。
段玄璟说到“灵通”时,特别缓慢,眼睛带着笑意,却又散发寒光。
“看来你对这里很满意呢!真是太好了。”段玄璟笑一笑。
段玄璟也不在乎他的指责。
贤王离开御书房,但段玄璟却不放过他。
“随便让臣子留宿?这太过危险了!万一有人想行刺皇上怎麽办?”
贤王小时也经过这些妃嫔的住。自从华妃入後,怀帝的妃子已减少不少,不少殿被闲置着。如今段玄璟一个妃子也没有,这更少人去打理了。
“朕在想皇叔为甚麽会以为我要从民间纳妃。可是因为听到我要修缮殿的事?若是如此,皇叔的消息可真灵通。不过,考虑到你几乎日日进,也不出奇。”
贤王十分喜欢这座殿,他看着镜中清晰的人影,打算回去要匠人也作出这般致的镜子。但是,他心里有种挥之不去的不安。
“里这麽多侍卫还不能保护好朕吗?而且也不是每个臣子能住下来的,朕属意的人现在也就只有几个。朕会命人制作特别的玉牌,只有持玉牌者方可随意入留宿。”
“...三月三日天气新,长安水边多丽人。态意远淑且真,肌理细腻骨肉匀。绣罗衣裳照暮春,蹙金孔雀银麒麟。金孔雀银麒麟...”
拓锋的如花美貌顿时在贤王脑海里浮现。在贤王眼里,虽然拓锋的样貌阳刚不足,与他难以比肩,可是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出众,才会把好渔色的皇上迷倒。
段玄璟领贤王到一个殿前。门上的簇新牌匾写着银麟。虽然名字有个银字,里却是金碧辉煌。墙上的金漆闪闪生辉,大量金琳琅满目。装饰亦有各种花鸟图案,奢华致。其中最引人注目的是寝室内的一片大镜子,镜框亦是金色,上刻有一只孔雀开屏。
“既然皇上没有充掖後的打算,是臣会错意就好了。”虽然与北戎狼主有不清不楚的关系也算不上是好消息,不过除非狼主送来和亲,不然的话,他们多能春风一度而已,不会危害大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