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后。
“拓哥对不起,我拦不住他……”旁边的杜衡一脸无奈。
“什么事?”贺兰拓冷冷问面前想要闯进房间的金发少年。
源歆晃了晃手里装避孕药和消药的纸袋:“来看我大外甥干了什么坏事。”
“我没有干坏事。”
“那让我进去检查一下。”虽然源歆跟贺兰拓同岁,甚至年纪还比他小几个月,但是他跟贺兰拓说话是总是很容易找到为舅舅的长辈气势。
“不让。”
“你是想让我告诉七哥吗?”源歆要挟。
所谓七哥,就是贺兰拓在鹿城的监护人,他的七舅舅。
“告诉他什么?”
“你乱搞男男关系,在别的同学家里都敢肆意淫乱。”
“你去告诉吧。”
“喔,这么护着里面的人啊,连被我告状都不怕了。”源歆眯了眯他墨绿色的眼睛,角扯出一丝邪气的弧度。
“你不告诉我,我也会查到是谁的。”
源歆抬了抬眉,把那纸袋狠狠扔在贺兰拓上,扬长而去。
贺兰拓进去反锁上门,把药递给白姜,给他倒水。
白姜服下避孕药,贺兰拓:“如果两小时之内呕吐,就补服一枚。”
“你怎么知这个。”
“刚才查的。”
“……刚才门外是谁?”
“源歆。”贺兰拓把药膏拿出来,“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又不是你坏的。”白姜不想每次都在他面前这样气。
“没别的事情,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贺兰拓。
白姜抬望他,完之后的贺兰拓,跟他之间的那种暧昧烟消云散,他又变成了平时那个离他很遥远的高岭之花。
“等等,你……”
白姜觉得他们之间有话没说完,“那个……”
贺兰拓停下来等他说。
那个‘生理什么什么互助协议’的事情……到白姜的嘴边,又咽了回去。
算了,贺兰拓不提,他也不提,他本来就不满意协议的内容,别跟他上赶着取悦他似的,就先这么着吧。
“没什么,你走吧,再见。”
贺兰拓的影消失在门口,门“咔嚓”合上。
白姜打开手机,宴清都的消息进来:有同学跟我说你有事先回家了,你还好么?安全到家了?
他收起手机,起床走到窗边,推开窗,窗外雨已经停了,只有凉丝丝的空气裹挟冷风迎面而来。
*
第二天上午第二节课上完,白姜发短信给贺兰拓:刚才有个男人给我打电话,自称是源歆源学长的助理,说知我在找兼职,让我去他家里,给他和他侄子补课……这么突然,是跟昨晚的事情有关吧?
贺兰拓:他昨晚撞见我让人买的药,想知我在跟谁乱搞,今天就查到你上了。
贺兰拓:拒了,你别去。
白姜:可是他开的报酬很丰厚啊。
贺兰拓:我给你钱。
白姜没有再回信息。
教室里突然吵闹起来,有人叫白姜,白姜抬转一看,教室外的窗玻璃面前站了个高壮的男生,正望着他。
班上的女生开始兴奋又羞地交谈:“那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