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姜就瑟缩着在原地等待,不一会儿,后一只手拉住了他,然后一件衣服披在了他上,他转一看,是刚才那家奢侈品牌的外套。
“你哭什么?”他低声问。
白姜不回答,只是低抹眼泪,咬着嘴忍着,梨花带雨,好像一个错事的小孩,自己觉得很委屈,又畏惧大人的威严,所以压抑着不敢放开了哭。
贺兰拓也不说话了,只是递纸巾给他,然后叫了出租车,拉着他上车。
在车上白姜也一副不敢靠近他的样子,离他远远地坐在后座另一边,低下鹌鹑似的缩着。
贺兰拓给司机报了附近一个五星级大酒店的名字。
出租车司机大叔作丝地上路,同时不断从后视镜里打量这两位乘客,虽然都着口罩看不到脸,但从材和穿看都像是漂亮的人物,只是那材感的少年抖着肩膀低着,满脸泪痕,一副被欺负惨了又不敢吱声儿的样子,旁边高大的男人也不安他,就一言不发端正地坐着,气氛非常诡异。
实际上刚上车不久的时候,贺兰拓伸手去想握住白姜落在侧的手,但被他轻轻挣脱了,他就没有再接他的尝试。
下了车,白姜就老实地跟着贺兰拓往酒店里走,这一刻感觉自己就跟个出来卖淫的小可怜似的,就这么被个不是自己男朋友的金主带去开房了,开房就是为了挨,不许动感情地挨。
贺兰拓开了一个总统套房,里面是冷色调的极简主义布置,商务风,特别冷淡,好在圆形大床上可以看到海港夜景。
白姜进了房间就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贺兰拓开了一瓶红酒,倒进醒酒,问他:“喝么?”
“我还没有到能喝酒的年纪。”
“那你想喝点什么?”
白姜抬看他,手放在膝盖上攥紧:“对不起,我给你添麻烦了。”
76、
“对不起应该我说。”贺兰拓倒了一杯柠檬水,递给他,“我不应该让你哭。”
白姜接过那杯柠檬水,双手捧着,眨了眨眼,眼里又洇出泪光:“贺兰拓,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有时候很,我闹腾,我不是你理想中的那种乖巧娃娃,被你凶了我还会难受得冲动傻事,对不起……可我还在奢望你能喜欢我一点,每次见我,都会喜欢我比上次多一点,哪怕只是一点点,哪怕只是作为炮友的那种喜欢……”
“我没凶你。”
“你就是凶我了,你凶起来语气嘲讽,冷厉刻薄,特别伤人,最要命的是我觉得错全在我自己上。”
“好吧。”
贺兰拓终于缓和脸色,在他侧落座,揽住他,把他揽进自己怀里,抚摸他的发和肩背,轻声安,“错不在你上,好了,别哭了。”
白姜倾搂着他的肩背,靠在他坚实的膛上,轻轻发抖,小声啜泣,享受着这一刻贺兰拓的温柔。
他的小心机这次似乎取胜了,他的怀抱如此温,完了,老板源歆的那些话请见鬼去吧,他是属于他的,他着魔了。
他还想多在他怀里靠一会儿,然而贺兰拓忽地站起:“我去下洗手间。”
白姜坐起,等了他一分多钟,感觉到不对劲。
他轻轻移步到厕所,拧开门。
贺兰拓正靠在墙上,左手着黑手套,握着自己间立的快速动,脸上弥漫着情。
他自的表情,那种半阖眼眸,眉微蹙,微张着发出低低的息,又爽又难耐的表情,在他干净的脸上特别感。
听到白姜进门的声音,他停下动作,睁开眼看向他。他的眼神让白姜觉得自己打断了一个神圣的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