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脖子,一手握着一把蜘蛛刀,刀刃上都是鲜血,孔雀的半边脸上已经血肉模糊,它垂死挣扎般无力地蹬着,大眼睛里分出透明的,如同泪水。
“你在干什么?”
祈瞬淡淡地笑了笑:“我今天给它喂食,它还是不过来,真不乖,我给它点教训。”
“你要杀了它?”白姜停在他面前。
“不会的,我会一刀刀慢慢折磨它,等我把它千刀万剐折磨死,我们就拿它的肉凉拌,凉拌鸡你会不会?”
白姜蹲下,看着刀尖上和孔雀上那目惊心的鲜血,他知自己没法阻止祈瞬,但他还是伸出双手,手卡在祈瞬的脖子上,收紧。
“你放开它。”他盯着他说。
“我不,难你要掐死我吗?”祈瞬微微偏,口吻轻松而冰冷,“松手,不然我的刀就划在你脸上。”
他没松手,他不知自己哪里来的胆子,居然还对他说:“那你划我脸上试试?”
僵持了两秒,祈瞬侧过,抬起那只持刀的手,就在白姜期待他会什么时,突然孔雀的翅膀一扑,差点挣脱。
旁边的一瓶药随之被扑倒了,骨碌碌在地上动。
白姜垂眸移目去看,那是一瓶紫药水,给伤口消毒用的。
然后他看到旁边的地上有一小块类似鱼籽的东西,橙黄色,上面粘着点血。
“那是什么?”白姜的视线到探索,看到笼子边缘的托盘里还放着打火机,一瓶酒,医用棉签,阿莫西林……
他忽然想起他昨天来喂食的时候注意到这只蓝孔雀的脸颊左边有点凸起,再看孔雀脸颊上的伤口,就是那个凸起的地方。
原来,他给孔雀动刀子是取出它脸上的瘤子啊……真是的,干嘛说那些可怕的话。
白姜松开卡住祈瞬脖子的手,皱了皱眉,拿起旁边的医用棉签,蘸酒涂在孔雀的伤口:“这么多血,是不是应该包扎一下。”
“不用,它会自己愈合。”
随即俩人沉默地合,给手术后的孔雀理好伤口,喂了消炎药,放好清水和食盒,收拾好一切,一前一后走出温棚。
白姜从祈瞬后扯了扯他的袖口,轻叹一口气:“可惜了,松茸凉了就不好吃了,刚才我本来想叫你过去趁热吃。”
这一瞬他又想起了贺兰拓,如果前面的人不是祈瞬而是贺兰拓,他会不会顺势伸手握住他的手?
祈瞬没有回应,白姜出神地跟着他回到客厅,他跪坐在茶几前,尝了尝冷掉的松茸:“嗯,还可以,我喜欢黄油,再一盘。”
白姜就去厨房切松茸,很慢很慢地切,切好了一盘之后,他回到客厅,祈瞬已经吃掉大半盘了。
他跪坐到他旁边,一边用巾手,一边:“我之前用的杏鲍菇的煎法,感觉还差点,你的手机搜一搜怎么煎松茸,给我看看好不好?”
“……”
“我就在你面前作,不会用你手机干别的。”
祈瞬终于掏出手机,划开放在白姜面前,白姜低作,搜索松茸的烹饪,一边看,一边不时抬看祈瞬。
“你看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