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平笑了:那你给孩子该个名字。
然后小伙子说:姐夫等等啊,我姐蹦跶的就过来了。
我目瞪口呆。
下了车,我一眼就看到了鹤立鸡群伴的红卫站在接站人群中,我了,挥手,她也发现了我,也使劲挥手。
服务员吓坏了,老老实实躲在一边不敢偷听了。
我压低声音说:我也想你,想你想的难受。
我垂着往前走,小丫追过来抓住我:大哥,你不要想不开啊,大过年的,啥事过不去啊。
我们默默的挂了电话。
小丫仔细看看我,看我确实不像想不开的,把两块钱给我,一步三回的跑回了邮局。
(这个小丫也逃不过我的魔掌,邮局艳遇白虎的故事以后给大家讲)
我跟殷平说:孩子上了高中改个名字,别叫殷静了,让人听的以为是鸡巴呢。
嗓子都哑了,喝了好几天胖大海,现在才好了。
我挤出人群,放下行李,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好像怕她跑了一样。
人们迫不及待的脱掉了厚重的冬衣,男男女女们都换上了能展示材的春装。庐山恋的热映让青年人明白了可以这样活着。让年轻人明白了恋爱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她们也来买点心,看着她们挑好了,我抢着付了钱。大家一起出了商店。
我说:好了,回去上班吧,要不邮票给人偷光了。
我说:想明天就回去,可是不知该怎么跟如玉说。
我心情很沉重的往回走,邮局的小丫战战兢兢的说:师傅,8块钱。
我说:一个邮局小丫,捣乱。
旁边的邮局服务员说:肉麻死了,我鸡疙瘩都起来了。
她后站着笑眯眯看着我的殷平。
我好久没见到这对母女了,大家都很高兴。
小丫更晕了,小脸一脸的认真:大哥,你真的没事?
我害怕跟她分开,哪怕是每个夜晚送她回女生寝室,我都心里很酸痛。一直痛到第二天见到她。
我回看她一眼:不要你,给你买糖吃。
接着话筒里传出来红卫的声音:你咋想到给我打电话的?
我很纳闷:你参加了考
拎着点心,我一回,一个14,5岁的小丫蹦过来站到我面前:干爹!!!
红卫也没话了,大家沉默着。气氛很尴尬。
迎面来了一个同学,就是那个人高大健步如飞的安徽女同学,递给孙同学一个大信封。孙同学纳闷的打开了信封,里边竟然是一封通知书,通知孙同学被某某大学的物理系招收为研究生了。
我说找红卫。那个小伙子声音停顿了一下很高兴的语调:姐夫啊,等等啊,我帮你叫。
红卫问:啥时候回来?
我掏出一张10块钱扔到服务台,小丫找我两元,递给我,我看都没看,也没有接,直愣愣的出了邮局。小丫追了出来:大哥,找你钱,两块啊。
我俩个人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默默的攥着我的手,好像手一松我就会飞走一样。
我看着她面色沉重,小丫哆哆嗦嗦:你电话费8块。
我眼眶也了,我鼓足勇气说:红卫,我。。。。我爱你。
我瞪她一眼:闭嘴,再捣乱老子掐死你。
红卫说:正想你呢,就接到你电话了,算不算心有灵犀?
红卫先开口了:别打了,很贵的长途,定了车票告诉我一声。我去接你。
红卫笑了:听说是你的电话,不会走路了,真的蹦跶过来的。
红卫的声音哽咽了:我也想你,天天想,从你家里上火车,我哭了一路,一直哭到北京。
小姑娘高兴地抱着我,我也高兴地搂着她茸茸的小脑袋。
我也很高兴:还有一年,我就回来当校长了,说不定还能给静静当老师呢。
三月底了,突然来了一寒,地冻天寒,人们忙不迭的把收拾好的冬装有拿了出来。
已经长成蓓的柳叶牙全很委屈的冻死。纷纷咒骂着上了天气的当然后一个一个郁闷的掉落了。
然后电话里传来小伙子声嘶力竭的喊声:姐,姐夫电话。
所有同学都盼着毕业,只有我们生怕这一时刻来临。
那年北京的春天来的很早,柳树发芽了,灰黑的柳条上竟然让人惊喜的看到了星星点点的绿意。运河早早的解冻了。
红卫气哼哼的说:跟我打电话还勾搭邮局小妹妹,小心我掐死你。
我来到合作社改成的副食品商店,买了一些点心,我儿子有点吃不惯我们的饭菜,爱吃些点心,我老婆给我的任务。
我想了想:孩子很纯洁,叫殷纯把?
小伙子声音变远了,估计话筒已经到了红卫手里:姐夫,我姐欺负我,你要给我主啊。
告别老婆孩子丈母娘,踏上了北京的列车。
我拍拍她的:才工作吧,不错很认真。
小丫点点:上班一个月。
的一个小姑娘说我要打长途,然后给她孙同学北京家里的电话号码。
我定睛一看,高兴地叫出来:殷静,静静。
女孩高兴地着:以后我就叫殷纯了。。。。
红卫很奇怪的问:你要掐死谁啊。
那红卫终于克制不住自己了,哽咽变成嚎啕大哭:你个没良心的,现在才说,我等了好久了。再说一遍,再说一遍。
我抬看看北京灰蒙蒙的天,心里发出一声呐喊:老天爷,重婚为啥有罪啊!!!!!!!我跟如玉从相识到结婚速度比较快,时间很短。跟那么多其他女人更是按倒直接插入,所以跟孙同学才真正会到什么是恋爱。恋爱的感觉原来那么的美好。美好的让人觉得世界都消失了,眼里只有这份情感。
我被她气乐了,我回跟她说:大哥啥都想得开,大哥高兴才这样的。
我也乐了:一个电话你就变蚂蚱了?
孙同学从来没有过我,也没有提过这个事情。
假期结束了,我给红卫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回北京的时间。
就听到电话里传来红卫的骂声:瞎说什么,又欠收拾了,快给我话筒。快点。。。。
我哆嗦着说:我爱你,我爱你。
我和孙同学走在校园里,已经没有什么课程可以上了,大家些课题就答辩了。所以我们能安心的讨论人生理想以及爱情。
我不知该咋解释了。
孙同学从小家教很严格,也是第一次会到男女之情,压抑了22年的春心被我无意的一吻打动了,一发不可收拾。
我听她的声音气吁吁的问她怎么了。
孙同学家里是军线,通过民线打进去很费劲,拨了半天,终于通了,我哆嗦的接过电话,那传来一个小伙子的声音:找谁啊。
红卫沉默了,憋了半天来了一句:恨不逢君未嫁时啊。
我们是第一届的毕业生,不少同学都是在文革期间农村生活的城里人,其中很多都跟下乡时候当地的青年结婚了,毕业大家都能留城市,离婚暗暗涌动。
殷平告诉我,孩子还有一年就上高中了,现在学习很好。干爹是偶像。
我哑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