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灯想要下毒,但她很难找到时机。
无他,桓钦如今在衍虚天gong大不如前,只要应渊不主动开口,绝不会有人为他奉茶了。
下棋倒是偶尔还有,那也是桓钦缠着应渊才能拿来棋盘,萤灯接近不了棋盘,pi肤接chu2更不敢冒着让应渊也中招的风险去行动。
她不禁有些焦躁,只因对帝君来说,桓钦那个畜生到底是不一样的,不然他怎么会被强制锁在榻上多日,仍对外传话给各位仙君勿要担忧,也不得扰乱现下的太平局势?
甚至,因为帝君被看得太紧了,近日吃好睡早,火毒发作再次延缓,连气色都好了太多,令衍虚天gong忠心耿耿而满腹愤懑的gong人和护卫们看在眼里,虽对桓钦还是不假辞色,态度也有肉眼可见的好转。
这一日,她按规给仙君们准备崭新法qi、焚烧旧物之时,以顺路为由从某位仙君chu1抱走一摞公务,前去衍虚天gong拜见应渊。
远远的,桓钦正和应渊下棋。
两人都坐在榻上,白皙手腕上的袖口收的很紧,只能隐约看见一抹暗。
“啪。”一枚棋子落下,将焦灼化作死局,是应渊赢了,他chun角han起了些许笑意:“还来?”
帝君对魔尊能真心的笑了,仿佛和过去一样,那他们的关系岂不是?萤灯轻轻垂眸,心中警钟大作。
“自然,稍后吧。”桓钦抬了抬手:“萤灯,东西送到,你下去吧。”
法qi飞落在应渊手中,样式古朴大气,色彩微显凝重。
桓钦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枚色泽亮丽的指环。
这是霞光所致,之前也送过应渊很多,出事后被扔了十之八九,他也不生气,只是炼制了更多,却没能寻到合适的、应渊不好拒绝的时机再赠。
“tingpei的。”桓钦笑着把指环扣在应渊的手指上,和法qi一亮一暗,相得益彰。
萤灯扣紧了手指,行了个礼便转shen退下。
离开前,她忍不住回眸看了一眼。
帝君正抬手抚摸那枚荧光闪动的戒指,腕间赫然还有锁链。
但他眉眼间是松rong的,分明透着一抹餍足的艳红。
“……”萤灯咬紧牙关,把门关上了。
我不能再等下去。她面无表情地想,桓钦对帝君果然是不同的,哪怕这样了,帝君也还是渐渐心ruan,甚至对那个畜生不自知地心动。
衍虚天gong室内,应渊总算移开了抚摸指环的手,看向桓钦dao:“继续?”
昨夜闹腾的有些过tou,可桓钦还是jing1神抖擞的,所以哪怕今日是沐休日,他也难得不打算chu1理公务。
应渊可不想好端端提笔批奏折,桓钦从后面抱着他,动手动脚地捣乱。
把折子扫到被褥上就算了,连笔墨纸砚一起横扫到地上,可就不好了。
即使之前那次没让奏本染上混乱的墨迹,应渊也大有接受教训的准备,绝不愿意陪着桓钦胡闹。
“哼。”桓钦轻笑一声,隔着桌案,也不耽误他倾shen扣住应渊的下颚:“怕我又弄你?”
应渊挣了挣,没挣扎出来,也就只好作罢。
他只是平静地扫了桓钦一眼,眸中写满了‘你明知故问’的意思。
桓钦微微一笑,指尖顺着应渊的下巴,轻轻地往下hua动。
“你不打算见他们?”他似是顺口问了一句,却将那件高领内衫再度紧了紧。
应渊没有拍开桓钦的手,而是抿chun垂下了tou。
他心tou莫名有点失落,又说不上是什么缘故。
“应渊,我懂。”桓钦反而叹了口气,眼底闪烁着些许意味不明的光,有些揣测迟疑,又有些不敢相信:“其实,你不必这么为我考虑。”
应渊猛然抬tou,像是想遮掩什么似的,冷声强调dao:“本君只是大局为重罢了。”
“是吗?”桓钦眼底的笑意顿时如星光般炸开:“你若不这么强调,我反而会相信。”
之前是生气应渊不假思索就自伤的行为,但事后怒气过去、重新冷静,他的确发现了一点别样的端倪。
“我……”应渊不禁语sai了。
当时骤知shen世,却见泠疆依然忠心耿耿,他是灵光一闪,忽然就意识到了如今的进退两难。
为了不动摇桓钦统治六界的gen基之一修罗族,也为了不成为桓钦最大的威胁,自己方选择了献祭自shenjing1血。
这除了赎罪,也确实是用对玄夜造孽的反对态度,故意拉远和修罗族关系的想法。
帝君只是想不到,还有点儿生气的魔尊这么快便想明白了。
“你可真别扭。”桓钦抚上应渊的脸,笑得开怀却心痛。
到底是交liu不够多,应渊又素来思虑太多、xing格内敛,他是气出完才发现破绽。
可这也在所难免,上位者的情,有时候连动心都由不得自主。
更何况,他赢得并不光彩。
桓钦深知,背叛是无法挽回的伤害,隔阂一旦发生便很难破解,就更难怪应渊不肯开口了。
“现在ting好,你这天帝当的不差。”这一回,帝君没躲开魔尊的手,而是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