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眠眠听说过黑市,类似现在摆摊做生意,这年代属于投机倒把,犯法的,不过谢眠眠蠢蠢欲动,她还挺好奇。
不是嫌弃,而是恐惧。
姜爱丽继续追问:“叔你咋不跟我们说,藏着掖着干啥?”
谢眠眠想起来了,姜爱丽是许大嫂姜梓的姐姐,他大儿子是村委会委员,平时很神气,
许玥如点头:“跟紧我就行,明天我在村口等你,咱们赶清早第一趟牛车。”
她指着晏礼的胳膊,生怕大伙儿看不见,众人探头往桌下看,有人碰碰二叔胳膊:“这娃手咋地了?”
谢眠眠这几天忙着给许二嫂检查身体,总是吃晚饭的时候才回二叔家,对外边发生的事毫不知情。
心理平衡后,嫉妒的人也少了,反倒同情起谢眠眠来,享不了福不说,还要靠她养家。
谢眠眠心底是不想生孩子的,否则也不会二十多岁的人连恋爱都没谈过,自从亲眼见过许二嫂生产后,不得不将这个问题正视起来。
况且就算治不好,单凭人品那也比别人强。
她就说哪儿有那么好的事,轮到谢眠眠头上。
谢眠眠应下,估摸着五点就要起床,准备去二叔家吃完饭回家收拾收拾睡觉。
说到底,就是个空架子,终究是比不过自己家。
姜爱丽在许家外边守了快一个小时,一看谢眠眠和许玥如分开,连忙拦住谢眠眠去路。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是我前两天上山背柴无意间瞧见的,送你一朵,剩下的留给二嫂补身子。”
面对大方的许玥如,谢眠眠目光诚恳:“队长每天给我记工分,你二哥还帮我干活,现下你又送我珍贵灵芝,下个月我结婚,你一定得来搂席。”
重生后她一直独来独往,最近跟谢眠眠接触多了,发现她没什么心眼,相处很舒服。
洗干净手,谢眠眠收拾东西回家,许玥如追上来,朝她怀里塞了什么。
她顿了顿又问:“二嫂想吃肉,我要去一趟黑市,你要不要也一起去?”
——
不过,姜爱丽瞅着缝纫机,眼馋得不行。
姜爱丽撇嘴,敢情这青年受过伤,留了后遗症呢!
夸张叫道,“你手咋了?”
谢眠眠目光迟疑,似乎还在辨认她是谁,姜爱丽气笑了,把腰一叉:“哟,当了咱们队里医生就贵人多忘事,连你婶子都不认识了。”
谢眠眠默默把怀中的东西放进医药箱,心道不愧是锦鲤女主,三十年野生灵芝都能被她偶遇。
二叔才不担心,谢眠眠一早跟他们说了,还说自己能治。
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这事说给你听,你给颁奖?”二叔直接怼过去。
女子生产完后需将恶露排出干净,否则会发生感染,谢眠眠每次硬着头皮帮许二嫂排完恶露,手臂总会起层层鸡皮疙瘩。
“大惊小怪!”二叔看着姜爱丽,把脸一黑,“单位起火,人家帮忙救火,不过受了点小伤。”
“可以么?”谢眠眠犹豫,“我想看看有没有卖药材的。”
许玥如看她认真的模样,“噗嗤”一声笑出来:“我还担心你被乔德安骗,没想到你居然能把他送进牢里,还把自己给嫁了,以前真是小看你了,放心,你结婚我一定来。”
但姜爱丽和大伙却不这么想,这年头吃饭全靠劳力,就算是工人也得干活,晏礼受了伤,治不治得好都不一定,田里的活儿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