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跟当官的是她自己一样。
原主跟她并不熟,谢眠眠客气道:“爱丽婶,您有事么?”
姜爱丽眼珠在她身上打转:“你下个月结婚,你男人就没给你买两身衣裳?”
谢眠眠:“……”
姜爱丽自顾自地说:“你们年轻人,真不会过日子,结婚没那底气,就别硬撑什么排场。
你男人表面功夫做得足,把自己受了伤的事隐瞒起来,下聘礼把家底都掏空,家里啥都没有,你说他娶你回去能是享福?根本就是卖命嘛!”
姜爱丽摇头叹气,话里话外都是担忧。
“唉,谢丫,婶子是把你当自己人才说这话,趁还没你们彻底定下来,赶紧分开吧!否则真到了那天,后悔也来不及了!”
姜爱丽算盘打得响,哄骗一个小丫头她手到擒来,只要把谢眠眠吓得退婚,晏礼回京城肯定要把东西变卖,到时候她出一半的钱买下来,缝纫机就到手了!
姜爱丽心里美滋滋,她怎么这么聪明。
“啊。”谢眠眠泪花闪闪,“爱丽婶,没想到你真是个好人。”
姜爱丽心中一喜,双手抱臂,一副“我当然是为你好快谢谢我吧”的表情。
谢眠眠开始抹眼泪:“你放心,我嫁过去一定好好照顾我男人,给他治好伤,一手能扛两个缝纫机,爱丽婶你太关心我们了,回去我必须得在二叔面前好好夸你。”
“你……”姜爱丽难以置信,这丫头怎么不按常理来?
她明明是让她不要结婚,到底是真傻还是装的?
姜爱丽翻了个白眼,气冲冲走了,谢眠眠把眼泪一收,溜达到二叔家。
进门看见摆在堂屋的缝纫机收音机和手表盒,谢眠眠心中顿时了然。
她刚才就是根据姜爱丽的话半蒙半猜,没想到晏礼这么快就买好了,难怪姜爱丽说什么掏空家底,明里暗里撺掇她退婚,现在看来,姜爱丽莫不是看上了这些东西,到时候趁她退婚收二手?
不能吧?这脑回路也太奇怪了。
谢眠眠搞不明白,下一秒就被桌上那幅对联吸引了注意力。
她也时常临一些名家碑帖,一眼就认出这是她最常临的颜真卿楷体,眼底划过一丝欣赏,没想到在大西村遇上同好,就是不知出自谁手?
“你回来了。”
身后响起一道清朗的嗓音,谢眠眠放下对联,笑着打趣:“这么快就将聘礼备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