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给你颁个奖?”
道歉了她就一定要原谅?
莫名其妙。
李同不说话,站在原地不动,谢眠眠绕过他,打开医药箱,萧元已经把水烧开了,她把毫针用纱布包好丢进锅里,拉开椅子把脉枕放在木桌上,目光扫过众人:“谁先来?”
一个女知青先上前,后面的人自觉排队,李同僵持半晌,排在了最后一个。
摸了十几个脉又看了他们的舌头,果然全都是食物中毒,还用了河蟹寒性之物,伤脾胃。
谢眠眠先一一给他们扎针,等待期间,思索药方。
有人弱弱地问:“谢医生,我们是不是没事了?”
“开副汤剂巩固一下。”谢眠眠提笔,“吐泄并作,腹痛,呕吐物酸腐,舌红苔黄,以葛根芩莲汤加减,葛根15g,甘草炙6g,黄芩9g,黄连9g,加藿香、香薷各10g,荷叶6g。”
谢眠眠把药方递给一个女知青:“明天来找我抓药。”
女知青连连应声,仔细把药方收好,犹豫片刻,说:“刚刚李同吐血了,我们是不是……”
谢眠眠下意识望向李同,见他站在门外不动,而他前面的早都看完了,就剩他一个。
谢眠眠不自觉沉声:“过来。”
李同觉得谢眠眠是故意针对自己,硬邦邦把手往小脉枕一放,撇过头不看她,就跟生病的不是他一样。
谢眠眠毫不关注他的小心思,按住脉观察,两分钟后收回手。
风热犯肺,脾不统血,火毒热盛,脉数有力,热毒充斥三焦,难怪会吐血。
李同不吭声,别人才不像他,当即就凑上去:“谢医生,他跟我们情况一样吗?”
谢眠眠问:“他最近有没有流过鼻血?”
“有。”萧元回,“就今天早上。”
谢眠眠这才回答:“他本身就有热毒,跟你们不一样,不用担心。”
几人松了一口气,吐血什么的,就跟得了重症一样,太可怕了。
谢眠眠给李同扎了几针补泻,开一剂黄连解毒汤,同样告诉他明天再来找自己。
李同别扭地接过药方,现在已经晚上十点,谢眠眠收拾东西回家。
王知青都准备好了,送谢眠眠回去,李同忽然站出来,说他来送。
“不用!”谢眠眠把头摇成拨浪鼓,她宁愿自己回去,也不要李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