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死我了!翡晗哥還會自己調琴、還會改進琴腔!你這琴多少年不用了,讓他看看狀態……”
“不用,我進本。”大少爺冷冷,“讀高三。”
“高三太勉強了吧!”繡善吃驚,“本的人真的念書的!你才回來……翡晗自己也高三,功課也很緊,不能用太多時間幫你趕功課啊……”
“功課緊,昨晚還開PARTY?”大少爺盯著我,嗆聲。
“那人家是難得生日……”繡善維護我的同時,我正好溫順的說:
“那我就多用點時間幫你吧。”
這也是一個情節點。別人都以為大少爺逞強,結果他實力就有這么強,病倒在醫院的幾年就仿佛是沉溺在知識的海洋,給嘲笑他的人啪啪打臉。
還有力氣也大,譬如能抓起心霓;格斗術也很強,以後要直接跟人打架還壓制對方的;琴棋書畫哪哪哪都第一牛,誰上來挑戰都能艷壓回去,原主兌技能都被全程壓制,就抑郁了。
所以這時候我順著口氣答應幫大少爺,也不用真的費勁出力,大少爺自己會拒絕:“不用。”
梆梆兩個字甩給我。我就從善如點頭縮回去。反正我樂於助人的形象已經再次確立了。
今天我也不用上學,因為腳傷。按劇情,女主小感冒也沒去學校。落地窗外柔軟明亮的太陽,好春光。鄰院一枝紅杏招搖著出墻。下個劇情點到了。
我帶傷上場,撐著孤拐,按門鈴前還記得用手順順頭髪:畢竟裡面住的是女主,特別美,特別高冷的那種,只等男主出場,才把她化為繞指柔。
大美女面前我怎么也不好意思形象太寒傖吧。
門沒開。門上的一塊小門板開了,有點像狗,只是位置高,對著臉那種。出臉來的也不是大美女主,而是位大孃。她不放我進門,神色不善,讓我先填一張申請表。
我自認沒有失禮於這位大孃之處,或許她的兇臉和我的笑容都只屬於人設,只是立場問題而已,我沒必要跟她計較。
至於申請表,還是免了:要寫好多字呢。我懶。而且很多項本沒必要嘛!譬如第一項:我的份?
“您只說是打門外來了個小乞丐就完啦。”我向大孃笑。
大孃眼睛一瞪:“你也不像個要飯的。”
我點頭:不要飯,我想要沾一點兒春光。
“春光?”大孃更兇了,“你什麼意思?”
看她臉都激動得有點紅,我給她順順:“就在後院,你們那棵大樹,你順著樹干往上一看,哇,滿滿都是春光啊!你揀一枝邊上的,不打緊的,就算少了這枝也不礙著你們什麼的,拿出來給我,就足領盛情啦。”
我求得不可謂不懇切,大孃邊出一抹笑,旋即整張臉又板了起來,眉也用力的豎起:“好啊,你就是哄我給你去偷花!”
她維持人設如此努力,我也是佩服的,拱了手笑:“沒哄。我要真哄你,就說我不要花了,等晚上我再來偷。老話說只有千年作賊,沒有千年防賊的。何況一枝花哩?”
“……”這次大孃真的惱了。我在她發飆前,識時務的在申請表上老老實實寫了求見事由:
愿乞一枝春。
這表格遞回給大孃,她瞪著眼幾秒鐘,方哼斥:“字如狗刨,也不練練。”
狗刨?怎的不說魚躍龍騰、錦鱗戲水?反正都是生物所心所劃出的痕跡,也不見得非要狗來背這個鍋。
她給我丟下倆字:“等著!”就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