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时序用指腹去他边的水渍:“在家乖一点,有事和我打电话,如果我没接就找越书,知吗?”
应时序礼貌:“方叔叔。”
整理好衣袖后应时序看了眼表,突然背上一沉,她侧轻笑:“不多睡会儿?”
她父亲一大早就给她发消息告诉她今天中午必须参加一个饭局,想起昨晚越书说的事,她思索片刻,破天荒地回了句:“和谁,在哪。”
她慢条斯理地干净手,回:“多谢方叔叔关心,万科是我的心血,是我守着一步一步发展起来的,在其位谋其职负
应时序慢悠悠打字:“不是谈公事?”
应时序上车说了地址后便闭目养神,司机看她脸色不虞,连大气都不敢。
“有时间多和同龄人聊聊,逛逛街,看看电影,不用把自己得那么紧,公司上的事儿交给你父亲就行。”
方凌云被他推得一个趔趄,抬就看到应时序面无表情的脸。
等第二日谢鹤辞醒来时应时序正站在床边背对他穿衣服,暧昧的抓痕布满她畅结实的背,是上次爱留下的,好几天了还没消,谢鹤辞看得小脸一红,他还以为自己挠得很轻。
她个子很高,把阳光全挡完了,方凌云咽了口唾沫:“应董好,应小……嘶!应总好。”
应时序叫了他一声后就没再开口,两个人都带着金丝眼镜,脸上是如出一辙的冰冷,像是用大理石镌刻出的完美雕像。
“玩玩可以,把自己搭进去,不值得。”
方天和一脚踩在她的雷点上,换常人可能会忍气吞声,可应时序不一样。
他后跟着个无打采的少年,眼尾有颗泪痣,肤是常年不见光的那种白,相貌上等,骨架小,站在应时序面前生生矮了她一个。
那气梗在应知裴口不上不下,总觉得她不是在考虑,而是在炫耀。
“今天下午两点,先来公司楼下,我和你一起。”
她转,一手揽过他的腰一手扣住他的后脑。
应知裴立刻反问:“你愿意?”
现在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应时序淡淡:“他离不开我,过段时间再说。”
到了目的地没多久方天和就来了,看到他们笑呵呵:“路上堵车,不好意思来晚了,应董不要见怪。”
呼交缠,她靠得越来越近,谢鹤辞下意识闭上眼张开放她进来。
如他所愿了他反而警惕起来。
饭桌上两只老狐狸谈了几句园区项目的事,又把话题拐到默默吃饭的两个年轻人上,方天和笑眯眯:“时序,你的年纪也不小了,有喜欢的人吗?”
应时序亲了亲他的脸颊,把人紧紧搂进怀里,他被养得很好,不像才来时那么瘦弱,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柔,抱着和小炉似的。
谢鹤辞勾着她的脖子蹭来蹭去:“不了,老板,你要去公司上班吗?今晚能回来吗?”
一点整,车停在万科楼下,应知裴拉开后车门坐进来。
他喜欢和应时序接吻,像泡在热水里洋洋的很舒服,一吻结束他的嘴都有些,气息微乱。
进包厢的时候他还在龇牙咧嘴搓胳膊。
方天和在后面拧了把他胳膊上的肉,疼得他瞬间清醒。
谢鹤辞点,他心里不舍,想要无时无刻都跟着她,但是应时序有自己的事要,不可能去哪里都带上他,他也要好好复习才能和她读同一所大学,只好眼巴巴地目送她上车离开。
“一个绿化园区的项目,和天盛集团的方总。”
车内的氛围更古怪了,沉默良久,应知裴说:“你还没让他搬出去?”
他没有明说,但应时序肯定知“他”指的是谁。
“不去公司,出去谈笔生意,要回来。”
应时序放下茶杯,迎上应知裴警告的眼神,语气平静:“没有。”
里酣睡,神情安宁,双手紧紧攥着她的衣摆,是很依赖的姿势。
“哈哈,时序,好几年不见,介绍一下,这是我儿子方凌云。”方天和猛地拍他的背,“臭小子,还不喊人,没礼貌。”
她不会让谢鹤辞当一个没有名分的地下情人。
从对面回消息的速度可以看出她父亲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