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责尽其事,不是吗?”
房内一时鸦雀无声,应知裴的面色渐渐沉下去。
方天和握拳咳嗽,尴尬地打哈哈:“是是……吃饭吧,菜要凉了。”
方凌云把埋在饭碗里偷看她,十分佩服,但是一想到他爸是带他来干什么的,面对一桌子好吃的也没胃口了。
吃完饭应知裴叫住她:“凌云才回A市,对这里不熟悉,我和方总还有事,你带他到附近看看。”
应时序没有拒绝,带着这只鸡崽子走了。
方天和看着她的背影幽幽:“时序这孩子有锐气,不过有些时候,未免锋芒毕。”
应知裴收回视线,笑:“年轻人,需要多磨一磨。”
……
方凌云跟着她漫无目的地朝前走,他昨晚打游戏熬了通宵,困得打了好几个哈欠,连应时序是什么时候停下来的都不知,一撞在她背上,应时序一动不动,他捂着脑门眼冒金星。
“想去哪里?”应时序垂眸看他。
他皱眉苦思:“能找个饭馆吃饭吗?没吃饱。”
“好。”
半个小时后,方凌云狂灌水嘶哈嘶哈:“爽!”
他点的全是辣菜,还特意嘱咐厨师多加辣,吃得脖子都红了,眼眶着泪,和在上刑一样。
应时序看他这个样子让服务员多加了两瓶豆。
方凌云撇嘴:“年轻人都喝碳酸饮料。”
他倒是不怕应时序,说话也不扭,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
应时序没搭理他,在通讯录找到一串号码拨了过去。
对方像是守在手机旁一样,响铃没超过三秒就接了。
“老板?”谢鹤辞的声音很轻,听的人心都下来了。
“嗯,吃饭了吗?”
方凌云心想不是正在吃吗,抬看她,疑惑:“你在和谁打电话?”
谢鹤辞想说吃过了,番茄炖牛腩很好吃,忽的听到对面传来陌生人的声音,还是个听起来很年轻的男人,和她的关系十分熟稔似的,想说的话顿时卡在咙口。
应时序捂住听筒,眯起眼冷冷:“别说话。”
方凌云:“……”
谢鹤辞抿了抿:“吃了。”
他尖泛酸,犹犹豫豫问:“老板,你是和你朋友在一起吗?”
“不是朋友,才认识。”应时序语气放缓,“我在市区,上次你放在冰箱的面包过期了,还想吃吗,回来给你买。”
谢鹤辞不好多问,心情有些低落:“想吃焦糖挞和可颂。”
“好。”
应时序挂了电话,对方凌云说:“十分钟。”
她要赶着回去哄人。
“啊?”方凌云咬着筷子迷茫。
“吃完饭送你回去。”